不过这件事,她本人似乎是不知晓的。当年被带回三清山时患了场大病,除了记得先师墟落真人的名讳,其他都忘却干净。
路时晷又掐了个御剑诀,静候几人的到来。
可那几把剑却直朝无明洞方向而去,应该是急于查探情况,才十分急切地一齐朝无明洞方向奔去,竟是未察觉到空中御剑,且一身亮白副掌门。
见他们要向石堆中冲,路时晷只得出言叫喊住他们。
几人这才回应过来,那般一往无前的气势消去一半,纷纷在路时晷身侧围拢,见其没有被伤得半分,都止住了自云霄直冲地上的冲动。
他们虽身在半空,礼数也当周全的齐道了声:“路先生?”
路时晷虽平常在众派与外人间周旋时寡言少语,但遇到门内年轻弟子时却会区别对待地露出一副温和面孔。
耐心为几人解释道:“无碍,无明洞早年便有坍塌迹象。”
一言罢,他又沉声补了句:“应不是魔族寻衅。”
几人动作一致地点头,低声哦了声。心都道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无明洞此时坍塌,少了个可供修行的洞天福地,也不知是福是祸。
“三清主殿情况如何?”路时晷一回小辈们的礼节,极目望去正殿方向。
那里不似往常点亮夜灯,整座山仿佛没有了活物一般死寂沉沉。
一位年轻弟子抢风头的搭上话,“白日里同数位尊师将三清天幕加固重降下,之后又命我们与其他师兄弟一齐巡检消杀山林中不肯离去的魔族,一轮下来,一只也未发现,方才才回了一趟主殿禀明情况,却,被,被......”
“如何?”路时晷急于知晓情况,但又不能直接回去,他得弄清楚目前的那些同道的状况。
战事未起,却也是大事。他名声狼藉无碍,三清山不要被牵扯上麻烦才好。
说话间他的视野落到余烬将近的洞口处,此些时候那些砂石已被山林与无边长夜吞没殆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另一位弟子接过话茬,“掌门不让我们入殿!那些杂门杂户的人一齐请辞后,他老人家就躲进殿内,也不知在做什么,木师姐跟正师兄进去见他,也被撵了出来!”
“先生您看,掌门他是不是又像去年的那次的契谈宴......”
见他们都似商量好的未提及魔族入侵的缘由,路时晷也不多做解释。
路时晷虽生长了一张温润脸,声线却是沉稳浑厚,但又略显清淡,仿佛能揉进月色与清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