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胡忠说,“你有空,我带你去瞧瞧,那幅画还挂在我祖宗祠堂上,世世代代受着供奉,你可以认认看。”
李斯安本来就不想这件事让别人知道,闻言就一口答应下来,让胡忠带他去看,胡忠说:“吃过午饭我再带你去看吧。”
“他们两个呢。”李斯安问王启和齐一的下落。
“他们去田里打下手了。”胡忠说,“他们见你睡得香,就谁也没叫你。”
李斯安一听就明了了,这两人一定是去套话去了,毕竟现在除了这里的胡家村、别墅里那几人之外就没有别的活人了,这样想着,他不觉有些犹豫:“我也去帮忙吧,干坐着晒太阳,我也不踏实。”
关键是李斯安能做什么?
胡忠想了想,说:“你去帮小七剥玉米吧。”
胡忠口里的小七就是那个小牧童。
李斯安赶到时,这小孩正蹲地上剥着玉米。土狗大黄见是李斯安,尾巴一下子翘了起来,对着李斯安呲牙咧嘴,李斯安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脚当即就打了个弯儿,硬生生停了下来。
小牧童抬头,看见他这副怂样,叫了声大黄。被一叫,大黄转过头重新坐到了地上,垂着耳朵蜷在地上晒太阳,尾巴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李斯安说:“你忠叔让我来帮你剥玉米。”
胡七下巴一抬:“坐。”
李斯安边剥边套话:“小朋友,你多大了?”
胡七说:“我八岁了。”
“八岁了,还在读小学啊。”李斯安说,“怎么不去上学,在这里剥玉米啊?”
“要你管。”胡七上下打量他,“你是初中生?”
“我高中了!”
胡七哦了一声:“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
相顾无言,就各剥各的了。
李斯安坐在小矮凳上剥玉米,他的手指生得秀气,指甲盖粉嫩,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根根压在玉米上,沾了脏污的穗子,往上一张狐狸精似的昳丽面庞,下巴尖尖的,深眸高鼻,俊得近妖,就是脸上戴着的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