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多准备点後手,万一某日陈郡郡衙要拿咱家当过年猪杀了吃r0U咋办?”
“当然,儿子依然相信,就算陈郡郡衙要拿咱家当过年猪杀,您和叔伯们也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陈县……”
“但冲出陈县後咋办?”
“你们倒是身强力壮,一刀在手,走到哪儿都不怕!”
“家里的婶娘们怎麽办?家里的小崽子们怎麽办?”
“您是要领着她们出城去喝西北风吗?”
“您再看看现在,咱家远有青龙帮一堂十舵,近还有这个寨子!”
“等到儿子将这些都布置好以後,他郡衙再敢对咱家下手试试?儿子反手就能掀了他郡衙官寺,换个人去做郡守!”
“阿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他一句一问,直将陈守问得灰头土脸,吭哧吭哧的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蹦出半个字儿来。
周围的众多陈家大爷和叔伯,吃吃发笑的瞅着这爷俩……这等父慈子孝的大戏,可不常见啊!
没有人因为陈胜的话,而去质疑陈守昨晚做错了什麽。
陈胜能当着他们的面,将这些话拿到台面上说,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他们自然也能无视掉陈守的某些细微错漏。
不过这或许也是因为,在他们的心头,并不觉得陈守昨晚的应变有什麽问题。
因为他们本质上和陈守是一种人……准确的说,行商陈家上下几百号老爷们,都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莽夫!
满脑子都是Y谋算计的陈胜,才是异类!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陈守喊的是“跟我冲”,而不是“给我冲”!
他们昨夜争取的利益,并不是全落入了陈守和陈胜这父子二人的口袋里,而是属於整个行商陈家。
“说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