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替她盖好被子后，离开了厢房，严穆和影卫已经在院中等他。
严穆神色凝重，担忧地看着顾渊。
“在来初云庵之前，明善都在哪？”
顾渊冷若寒霜，问的是影卫，严穆松怔一瞬，他真怕顾渊被感情冲昏了头。
影卫如实回答：“明姑娘睡到巳时才起，梳洗打扮后就去了折桂楼，遇到了薛少梧，听说了夫人的事，就急急赶来了。”
顾渊紧握的拳头松弛了下来，他闭了一回眼：阿鸾，只要不是你。
“这里交给你，我进宫一趟。”顾渊淡淡朝严穆说道。
严穆了然：“这次回任家，你会带明善一起回去吗？”
顾渊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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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善醒来时，已经接近傍晚，她出来时总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尚夫人还没有死。
顾渊不见了，她懊恼顾渊正是难过的时候，她居然睡得这么熟，正想着讨好一下她，走到前厅却见唐以芙也来了。
她连忙又退了回来，细细整理了衣摆发髻，才信步走出去。
唐以芙的眼圈红红的，大概刚哭过，见她进来，先是惊讶一番，不在意地撇过头。
明善视作不见，只是问小春:“顾渊呢？”
唐以芙抢着娇声回答:“长渊哥哥进宫了，你有事可以同我讲。”
明善瞧着她十五六岁的年纪，尚还有些小孩心性，那又怎样，她也只比她大了一两岁罢了，犯不着让着她，她笑意娇俏：“有些事，我只能同顾渊一个人讲。”
唐以芙瞪了眼，气呼呼地瞪着她，明善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更浓。
严穆瞧她俩这架势，捏了捏额角，对明善说着:“顾渊大概明日回来。”
“夫人的后事准备怎么办？”明善看着这里实在不像是要举办丧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