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那么多只鸡,他就眼馋得紧。可无论他如何哀求,父亲却不为所动。
一月后,母亲回来了我,带了一大堆吃食。杨有福虽然喜欢的紧,可他更关心那一群鸡。
母亲把他抱在怀里,点着他的鼻子,调笑道,“福娃子,为母给你找了一个俏媳妇哩,等你满十五了就去迎她过门。”
他不死心凑近母亲耳朵,小声说道,“那你啥时候带我去看看啊?”
母亲一笑,戳了戳他的脑门,“你个小娃娃,猴急个啥,等到了年纪,我自然会领你去。”
可之后好多年,母亲再也不曾提说此时。直到三年前,父母突然离世,杨有福就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想到此处,杨有福伸手结果羊脂玉锁,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这把锁正是自己幼年带着的那个。
因为玉锁上雕着两个字,有福。而那字迹正是母亲的笔迹。
两个字可以作假,唯独母亲的笔迹做不得假。因为这些年,虽然不曾去过学堂,可母亲的教导却从来不曾落下。
所以,看到这两个字,杨有福忍不住神情一阵恍惚,他强忍悲痛,把玉锁收入怀里。
女黑衣女子大急,竟然不顾脖间长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里喊着。
“那是我的,你凭啥拿去,你,你这个坏人。”
她突然垂下头呜呜的哭了,杨有福急忙撤开长剑,即便如此,还是在颈间划了一条小口。
这一下让杨有福弄了个手脚无错,只能傻傻愣愣的站着,嘴里喃喃着,“我,我……”
“我什么我,你就是一个坏人,我算是吓了眼了,要不是外爷让我来,你以为我愿意啊?”
她低着头,对杨有福看也不看,只是不停的发着牢骚。
“这一个多月,我吃不好,睡不好,风餐露宿,就为见你一面。呜呜,你,你竟然想要杀我?”
她突然撒泼般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随手拔下面巾,仰起头,露出一张沾满泪水的小脸。
杨有福之望了一眼,头脑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只因为这一张脸实在和母亲太像了,简直像一个模子了刻出来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右侧眉梢有一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