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玉小刚这三个字他要记一辈子。
忘恩负义之人！
“小凌，”林雨没有接过，望着他看，“我求你原谅你母亲一切极端的行为。”
“这一切从来没有人过问她的意愿，没有人比她的心还要辛苦。”
“我记忆中的姐姐温柔善良贤惠大方，不是二十几年后铁面无私心狠手辣的女教皇比比东！”
“错的人不是她，是这个世界。一个以温柔面对世界的人最终得到的是冷漠对待。”
林雨放下自己的身段，只是让千仞凌明白比比东有苦衷。比比东对他的冷漠是因为有原因，背负某些原罪的他该经受这些。
千仞凌望着她的泪珠，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原谅她的，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母子之间从来都不是对等的。母亲可以讨厌你，甚至厌恶你，但是身为孩子的你不能去反抗她，这是一个以孝为天的世界。
再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千仞凌有些理解比比东做法的极端下的痛苦。
“小姨，你放宽心来吧。”
没有喊林雨为老师，而是小姨，就表明他不会欺骗林雨的。
“抱歉，小凌。”林雨愧疚的说着，“我知道你很难受，我必须这样做，比比东是我的姐姐，就算她再不好我都要保护她。我这辈子欠她太多，该偿还了。”
二十几年来她的修为没有一点变化，与其说是在原地等待，倒不如说是自己在惩罚自己。
比比东的心不好受，她更不好受。
双生姐妹的情感远比普通姐妹要深厚许多，一同出生，一块在母亲肚子中孕育，在未诞生前就认识彼此。
“今天明明是你们在武魂殿学院的最后一天，我偏偏来说这些事真是扫兴。”林雨自嘲的一笑，心情特别微妙，“原谅我的自私。”
在比比东和学生以及侄子之间她选择前者。
她这才拿过千仞凌手中的手帕轻轻擦掉眼泪，“很抱歉让你们看到如此糟糕的我。”
以前的她在他们眼中是一个很冷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现在估计很狼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