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松了口气道:“我赌对了,石斛身边确实有皇上安插的内应,在来这里之前我已将他除掉。”
“你怎么……”
看到他担忧的眼神,江沅解释道:“我未亲自动手。”
“对了,杨番潜入石府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跟我说?”他想了想询问道:“若非今日他坦承,我竟不知这两年他都在替你办事。”
谢云旗擦了擦脸上的血道:“这两年他虽奉梁冠木之命潜在石斛身侧,虽受重用,却也不过是杀人利刃罢了,触碰不到要紧事,不过我想着他待在石府,便是我们安插在石斛和梁雍两者之中的内应,没有坏处,便一直未将他撤出。”
“嗯。”江沅深知他所言为真,便也不再问了。
“我与石斛之计,不过借着诛杀你的名义,将我安到你身侧,盯着你们谢家的一举一动,如此一来我们一同行事也不会引起怀疑。”江沅想了想说道:“我除了他心上的一根刺,他许我一世荣华富贵,他一定觉得这个生意做得太值了。”
谢云旗道:“你潜于他身侧,意图将他拉下马,无异于虎口拔牙,我们多得是办法取他性命,我实在不忍……”
“够了。”江沅脸色霎时有些难看起来,当下便道:“此事我们已说过多次,我解释得嘴巴都要磨破了,再谈下去,也无必要。”
谢云旗见状收回目光,也不再言语,两人之间的空气极为冷凝。
“出来吧。”半晌后,谢云旗也稍稍缓过气来,轻声叫了一句,那神出鬼没的暗卫便出现在他面前。
他道:“去寻马车,我们直接去泗水,不回府了。”
那暗卫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再次消失了。
“公子。”杨番负伤而来,他跪在江沅身前道:“他跑了。”
江沅偏头瞧了瞧谢云旗道:“不必装,他都知道。”
“哦。”杨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憨憨道:“他已经回去了,公子,之前您和石斛说叫我来助你演戏,扒下那焦禄的假皮,他倒没想到我们本就是旧识。”
“我原本只想着你是石斛亲信,你来盯着,他多少会打消些对我的疑心。”江沅道。
杨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也算误打误撞到点子上了,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他不掩脸上的欣喜说着。
谢云旗慢慢垂下眸,后背靠着树,整个人显得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