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司机大概这辈子都没有野蜂蜇过,并不清楚被野蜂蜇是什么滋味,所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被野蜂蜇一下会如此的疼痛,疼得他不由自主的大叫的惨叫了起来。同时左眼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用手一摸之下,骇然的发现左眼皮已经肿胀了起来,把视线给遮挡住了。
此时那三个绑匪挟持着秦冰母女才刚刚走到废弃厂子的门口,听到绑匪司机的惨叫,均不由脸色一变,本能的回头望去,却没有看到绑匪司机被人袭击。
持枪的绑匪皱了下眉头,对余下的两个绑匪道:“志军,何根,你们去看看阿康在鬼叫什么?”
志军和何根点了点头,快速的跑了过去,没多久就大声的对持枪绑匪喊叫道:“兴哥,阿康他被一只野蜂蜇了,蜇在左眼皮上,都肿得像个核桃了!”
“白痴,这么大的人还会被野蜂蜇着?”叫兴哥的持枪绑匪低声骂了一句,喝道:“志军,何根,不必管他了,叫他守好面包车,赶紧过来吧!”
无论是兴哥、志军和何根这三个绑匪,还是受害者阿康都误以为这只是个意外,阿康走了霉运才让野蜂蜇了,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志军和何根回来了,兴哥就催促秦冰母女俩进厂。
秦冰心中自然不会像绑匪们这么想,她本能的想到了“毒侠”。自从“毒侠”从明阳市出现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留意着“毒侠”的动静,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毒侠”的行踪越来越捉摸不定,而且行事的风格也变了,喜欢用鹰或雕之类的猛禽来行侠仪仗义,惩罚罪恶,但偶尔也会出动杀人蜂。在鹰雕之类的猛禽出现之前,杀人蜂和子弹蚁是“毒侠”使用得最频繁的生物武器,几乎成了“毒侠”的招牌。
因此,听到绑匪司机阿康被一只野蜂蜇了,秦冰就本能的想到了“毒侠”。想到可能是“毒侠”发现了她和女儿被人绑架,就赶来救她们母女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刚要进厂子那个阿康就被野蜂蜇了?
何况,这个季节又哪儿的野蜂?才刚刚入春呢!
兴哥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季节有没有野蜂的问题,催促秦冰走快点。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兴哥就听到志军在大喊道:“兴哥,情况不对劲,阿康晕倒了,他的左眼肿得太吓了,这到底是什么野蜂,毒性怎么会这么强?”
兴哥呆了一呆,还是没有想到这季节没野蜂的问题上,大声吩咐道:“把阿康弄进面包车,让他在车内睡一会吧。只是被野蜂蜇了而已,死不了人,说不定睡一会儿他就会醒了!”
命令下达后,兴哥就听到了“嗡嗡”的声音,惊讶之下扭头却看到了十几只拇指头大小的野蜂,“嗡嗡”的向他飞了过来。
“哪来的这么多野蜂?”
兴哥的脸色变了变,急忙的后退了两步,快速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向空中飞舞的野蜂狠狠的挥去。
做这些动作的同时,兴哥手中的手枪还一直指着秦冰,抖都没有抖动一下。这令本来想趁机踢掉兴哥的手枪的秦冰见状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紧抱着女儿放弃了这个冲动念头。把希望放在了一直没现身的“毒侠”的身上。
此时秦冰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是“毒侠”来了,这些野蜂也都是杀人蜂,是被“毒侠”操纵着的。因为,这些杀人蜂一直在攻击兴哥,并没有一只来蜇她和晓晓。
自从开始调查“毒侠”的案子以来,秦冰这还是第一次与“毒侠”这么接近。这令她心中即是忐忑又是矛盾。
忐忑是怕“毒侠”万一失手,没能救上她们母女,不过这种可能性极低。只要想想这几个月来“毒侠”的所作所为和能耐,这几个绑匪绝对不够他瞧的。而秦冰矛盾的是,如果“毒侠”救了她们母女,又现身在她面前,她应该报答他呢还是想方设法的揭穿他的真面目,把他逮捕法办?
不逮捕法办有违职业道德,做了就是恩将仇报,令她良心难安。这种矛盾想法真是令秦冰太难受了。于是她干脆就不想了,对方都还没有现身呢,想这些干什么?何况,就算对方现身了,她又哪有本事将对方逮捕法办?除非对方脑子被烧坏了,会主动的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