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手指用力,纸张被捏皱时,指节泛白,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
最终,他把这幅画平整地叠起,偷偷放到自己的病号服口袋,等有时间,他要慎重的放好。
乌潼回来时,江昀正在病床上发呆,那双平时看人没有温度的眼睛,此时发散放空,莫名让她感受到一种悲悯怜人的错觉。
轻咳一声,她绕过病床,把买来的午饭放到床头柜子上。
“你要现在吃还是等会吃?”
江昀缓缓看过来,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乌潼,问道:“你什么时候吃?”
“……”
乌潼一噎,想了想,“一会儿。”
“好,那我也一会儿再吃。”
“……”
下一秒,乌潼打开包装袋,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放到窗边窗台上,改了说辞:“我现在吃,那你先歇一会儿吧。”
闻言,江昀调起自己的床上桌,嘴角挂着幼稚笑意,拖长尾调:“我也现在吃,和你一起。”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厚着脸皮往上送,他穷途末路了,不然实在没有方法靠近她。
乌潼最近已经习惯了他的幼稚,没再说话,侧身安静吃饭。
江昀也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再次主动挑起话茬:“潼潼,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去学画画了?”
乌潼没想到他有闲情雅致聊她的私事,淡淡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就像是和不熟的人对话:“最近的课排不开,等你出院了,我再去上课就行。”
“你可以把画板和颜料带过来画,不然你无聊。”
江昀眼角染着笑意,几乎是非常明显的,他在讨好乌潼。
后者目光故作冷静,轻笑声并不友善:“你还知道我无聊?那是因为你无聊。”
他要是痛快放她离开,她也不用天天来医院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