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效果极好,火势熊熊,但那轒辒车面上不知覆着什么,一时烧不进去,同时,最后组的车里有全身披挂的甲士出来,执着勾叉,铁锹三两下将柴火挑拨开,七八铲沙泥一抛洒,火便灭了。
如此压制,任凭王赵二人如何亲冒矢石,蜀军如何抢攻发射砲石弩箭,这四组轒辒车推进了,也就扎根了,如乌龟一般的趴伏在城下,一动不动。
而在轒辒车的保护下,虎牙工兵营在里面“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轒辒车后,从弩砲落不到的地方开始,百余工兵将一根根短木横埋,一根根长木头直铺,也在争分夺秒的向前方步步推进。
“周军在干什么?”
赵崇韬迷糊了,这木头架子如此埋叠着,作用为何?
“他们在造驰道,若某所料非差,这四路便是他们攻城之关键。”王昭远脸色凝重,问:“若此时率精锐出关破坏,可行性有多大?”
赵崇韬摇摇头道:“半成胜算也无,你看周军左翼的骑兵,枪长丈八,人马具装,非步兵可敌,只能以拒枪阻之。若此一路也就罢了,右翼的马兵也在枕戈待旦,看那弯弓弯刀的制式,那是强悍的蕃兵,我军若是出关,两路夹击,被抢进关来都有可能。”
王昭远面露沮丧之色:“就任周军率性而为?”
赵崇韬苦笑道:“老夫无计可破。”
……
箭塔高,望车更高。
这望车高达四丈三,想爬上去,一般人腿肚子早软了,可既然是秦越设计的,他又怎会受这苦楚,早设计好滑轮转轴,人在那吊厢里一站,紫篾织成的滑索便吊着悠悠荡荡的上去了。
此时,望车上三人并排而坐,曹彬居中,秦越居左,右边则是一身白袍的木云。
三人不仅坐着,膝前矮几上,还有清茗瓜果。
秦越把望远镜递给曹彬,一脸郑重:“你是我生死兄弟,这宝贝给你看一看,但必须发誓,谁都不能说出去,此乃我虎牙克敌致胜之法宝。”
曹彬脸作不屑之色,一把夺过,装作漫不经心的凑到眼前,然后……
倏然一个前趴……
还好秦越手快,不然就真的坠下去了,四丈多高,可不敢想是脑袋先着地还是屁股先落地。
“以后,这宝贝归某了。”
曹彬稳住心神后第一句便是想夺回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