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神职不同,且……”他小着声,“还有太子呢……”
这后一句算是小小的妄议储君了,不过此处天高皇帝远,又是宽慰他小友,这般小小破例便也算不得什么,他明示至此,想来他小友应当明白,丹凤站位妥帖,这把火是怎样也难烧到他身上。
成琅艰难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来。
那太子,那太子……
她温兄哪里知道她的失态正是由那太子而来呢……
原以为是一场幻相,只当她自己执念深重,便是令人羞愧,然也只是她心内不得见人的心思,好在旁人无从所知,不致令她……
令她此般,此般……
无措。
怎会,怎偏偏,怎可以竟是真呢?
——她是决计不会在幻相中凭空想出一个蛮族人的!
这实在是没有道理的事,可若那蛮人是真,幻相亦是真,那人真的曾……曾入她的幻相,这……
这又让她……
且若这些都是真,他又以何来的?如何去的?便是太子之身,法力修为高深,这般亦是凶险,他为何做到此般?
诸般心念,简直不可多想,一想便觉掉进这无尽心事里,挣脱不得。
“小友……小友?”
温业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他看着她面色,似乎终于有些回过味来,“小友莫不是……不想在此?”
“小友难道想回三十三天?”
成琅一怔,“未、未曾,”不想他误会至此,强自压下诸多心神,只道,“并非,只是,只是一时没有想到,只想着今日回,突然说留下来,倒不知做何了。”
温业一听,很可以理解,毕竟此处偏僻,原先好歹还一佘妖做邻,然那道君正闭关中,她一人也着实孤单,不过好在他此前路上已是想过,当下见她说到此,便面上一热,轻轻一咳,“若说到此……我却正有一提议,却不知能不能解小友的忧……”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