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甫一碰到那薄薄的唇片,季明礼就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超乎意料柔软炽热的触感,和贺文彬冷硬强势的做派截然相反,仅仅是刚被勉为其难地包裹住了顶端,他就已经感到头皮发麻,后背自下而上的一股电流在脊柱间疯狂乱窜,一发不可收拾。——该死!季明礼左手偷偷藏到了背后,暗自捏紧了拳,调整着快要失控的呼吸。和贺文彬不同,季长官可不是什么青涩腼腆的处男,哪怕他比对方小整整三岁,无论是经验还是实战,都远超过贺文彬十万八千里。他天生就比普通人聪慧果敢,才思敏捷,所有信息都能吸收并融会贯通,所有理论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参悟并实践——上床这种事情,当然是你情我愿逢场作戏,哪怕对面是身经百战的夜店小美男,他也照旧游刃有余。然而当他来到圣罗德,当他见到贺文彬,所有那些他曾嗤之以鼻的底线,从未逾越的原则,都彻底成了那天边的浮云。包括,他下面那根强悍到令很多小零都心有余悸的大玩意儿——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在这个看起来豪无经验的男人面前失了防守!季明礼有意外,也有些气恼。贺文彬的舌头有些无措地抵着那硬物,丝毫不像那些以前为他服务过的形形色色的漂亮男孩,这人压根就不懂那些取悦男人的技巧和方式,只不过清纯无比地张嘴吞了一小半进去而已,甚至都没有做出什么吮吸或舔舐的举动。……光是这样,竟然就差点快要让他把持不住!季明礼长呼出一口气,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勉强压下那阵突如其来的冲动。只不过,依旧还是有不少前液自那顶冠中泌了出来,流淌在唇齿之间。贺文彬当然感觉到了,他屈辱而艰难地张开嘴,及尽可能逼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可口中那东西滚烫而坚挺地昭示着它强烈的存在感,又怎么可能忽视得了。季明礼那里粗得简直不是人,他双唇分开到了极限才刚含进去一个头,就已经感到万分吃力,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根凶器以前究竟是怎么挤进他的身体里,在那难以启齿的境地里驰骋征伐……只是回忆几秒钟就令他无法面对,而眼下,他却还要用自己的嘴去容纳那东西——贺文彬的眼睛越来越红,到了这种地步,他明白再多的反抗已经是徒劳,他除了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从绝境里拯救出来,早已经别无选择,如果再这样继续没完没了地拖延,只怕是真的会被谁看到!他光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就浑身不受控制地僵硬紧绷起来,舌尖下意识地往口腔中退后着滑过去,恰好就完全地覆在了季明礼的半挺入的昂扬顶口上。季明礼眼睛瞬间睁大,他神经反射的速度太过诚实,还没来得及呼出声,就被那湿软舌尖触碰到彻底失了控!一股浓稠的白浊几乎同一时间喷了出来,贺文彬一怔,似乎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双眸呆滞着,一直到那些玩意儿顺着舌头几乎快要从双唇之间溢出来,这才逐渐反应了过来——在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眼圈一热,而后不可接受地就想要往后退去,然而下一秒,一只手比他还要更快速地从上面晃了下来,狠狠地按在了他的后脑上——“呜…嗯…不唔……“贺文彬挣扎着想往后退。“不准吐出来。我刚才说过什么,总经理这就忘了?看来……嗯,您今天记性不太好,既然这样……”不愧是季长官,才刚经历过他人生中最像天堂的一次巅峰,几乎将总经理的嘴都填满了,余韵还未过,这就再一次迫不及待地恢复雄风。“那就只能…让我来好好地教教您了。”季明礼深呼吸了几次,按住他的左手用了些力气,将贺文彬想要逃离的企图彻底堵死。“唔呜……嗯唔…”贺文彬悲愤交加,拼命挣扎着,眼眶中水汽也随着剧烈摇晃的动作滚落下来,他除了一些支离破碎的呜鸣哽咽之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因着唇瓣之中正吞咽那根越发怒涨的勃起,就连鼻息都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湿润。季明礼低头,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这副这诱人景象,过了好几秒,他用微哑的声音发出一阵叹息,意味深长地道:“总经理,您这张嘴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真的是头一回?”黑如深潭的狭长眼眸深不见底,被欲望烧灼得混沌不堪。声音也有些沙哑,话音中带着些紊乱的喘息,听起来竟是格外性感,看来刚才的高潮非同凡响,饶是早已身经百战的季长官都没能坚持得了多久。贺文彬被迫做这样辱没自尊的事情,羞耻心早已鞭笞了他无数次,闻言后立刻狠狠地抬眸,瞪着这得寸进尺的恶人,又气恼又羞惭,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射成筛子——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正半跪在地上的角度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斜挑着的眉眼透过纤长湿润的睫毛,从季明礼的方向往下看去,刚好就看到一双不服输的清透蓝眸,那眸子雾汽弥漫,盖着薄薄一层将落未落的水光,简直比积雪初融的湖面还要漂亮。季明礼才刚看了一眼就觉血脉喷张,热流自头顶倒灌而下,直冲着下腹涌去——他领教过这人的滋味之后,才彻底明白了什么是世间真绝色。以前碰到过的庸脂俗粉,就连贺文彬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即使,他明知道贺文彬根本不是在刻意勾引——可是,那种泛着清浅水汽的屈辱眼神,那种毫无自知之明的抵抗姿态,放在这样一个向来高高在上,矜贵冷傲,气质干净得仿佛不染人间烟火的男人身上,在他的眼里,分明就比堂而皇之地给他下春药还要更过火!季明礼眼睛都烧红了,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按在贺文彬身后的玻璃上,就着这个姿势向前一挺!砰——!可怜的总经理还来不及呜咽,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后脑一下撞在玻璃上,发出一声不轻的响动。嘴唇在顷刻间被撑开到了极致,粗硕狰狞的器物就这么直接插到了喉咙深处!“嗯嗯…唔呜呜——”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贺文彬发出的所有呼喊都被撞成了碎片。他从小到大都是在天之骄子的光环中成长,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顺风顺水了多少年,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叫也叫不了,躲又躲不掉……可是,即使他已经难受得快要疯了,季明礼下面却依旧还是有1/3留在了外面。……好长……太长了……他以为自己快要活不成了,惊恐交加地呜咽个不停,拼命摇着头。然而,季明礼先前早已忍耐得够久了,费了那么大功夫才终于挤了进来——这湿滑又柔软,炽热又缠绵的境地,舒爽得他浑身血管都喷张开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吵嚷着,如此直冲云霄惊心动魄的快感,就算是如来佛祖驾到也别想阻止他了!也不给贺文彬缓和的时间,无视他那些虚张声势的徒劳挣扎,季明礼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开始在他嘴里进出,双手撑着玻璃将整个人都困在玻璃墙面和他强悍的双臂之间,这样的姿势叫贺文彬无路可退,以便季明礼抵着他的舌头又戳又捣,每一次抽出来再顶进去的时候,都恨不能将整个茎身全部弄进去全部。贺文彬被巨大的冲力推得从原本的跪立变成了跌坐,后背避无可避抵着整扇落地玻璃,任由面前高大强势的男人挺着下身在他口中交合抽动,喉咙里乱七八糟的哭腔随着季明礼激烈抽插的频率,都被一一地顶了回去,到最后连舌尖都开始发麻了,也不见季明礼减缓一点速度,丝毫没有要就此放过他的迹象。季长官在床事上就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无论遇到技术多么高超的床伴,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占领上风,从而扭转局面。直至今天以前,他的理智还从未遇到过一个对手,能让他的心如此癫狂,满脑子都是控制不了的邪念。——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季明礼眯着眼睛,加快了速度,把贺文彬牢牢地禁锢在臂弯之间狠狠地欺负着,他们所处的副楼观光电梯就位于主楼正南侧,此时电梯停靠在顶层,斜对面就是主楼灯火辉煌的旋转餐厅,在如锦织一般的夜幕下流转着层层叠叠的华光,时不时地晃过两人所处的那整面落地玻璃窗,将贺文彬茶红色的发梢和黑色的制服边缘都镀上了薄薄的一层浅金。“好漂亮……看来总经理今天真是挑了个不错的地方……嗯…您说是吗?…”狭长眼眸半眯着,仿佛灵魂都沉浸在这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不愿醒来。从他们身后眺望而去,是一望无际的墨色大海,星光月色交相辉映,遍布苍穹,实在是美不胜收。季明礼嘴里虽这么感叹着,眼睛却是根本没看外面,就这么一眨也不眨地流连在正被他狠命蹂躏着的人身上,望着底下一根又粗又硬的柱状物在对方口唇之间来来回回,将那双浅蔷薇色的柔软嘴唇弄得又红又湿。——人间美景,也不过如此了。有部分白色的不明液体沿着抽送的方向,在两唇的缝隙里若隐若现,越积越多,季明礼却偏偏看准了时机,每次都在那些黏液要滴落之前一个更深的顶入,还故意用硕大的龟头往口腔两侧杵来杵去,让贺文彬的脸颊四周不断凸现出淫靡不堪的形状。“……给我含好了,敢漏出来一滴,今晚我就在这里干死你。“他前后摆动腰身,喘着粗气。“奇怪,这个电梯怎么又坏了?”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隔着厚重的电梯门,那声音仿佛是从比较远的地方传了过来,有些若隐若现听不太清楚,“前几天坏过一次,可能还没修好。”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跟着那高跟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已经走到了电梯门外。跪坐在地的贺文彬背脊僵硬,惊恐得浑身都抖了起来,他猛然睁大眼睛,心脏都要骤停了——季明礼微微一侧头,动作并未因此而减缓,他仍然继续快速操弄着贺文彬的唇,同时右手往背后一摸,在他看不到的视觉死角里,把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按在了电梯里的关门钮上,并迅速打开了开关,压低声音道:“麻烦总经理效率一点,先前磨磨蹭蹭这么久,你不加快把劲儿,现在居然还敢停下来?要是外面的人真开了门,他们看到的只会是我的背影,而你……”他话音一顿,又是一个深入顶在贺文彬的喉咙上,威胁的口吻里夹杂着几分戏谑:“这么低贱又淫荡的样子,如果真的被旁人看到,那可就全完了。我来让您自己选,是开门让他们进来,还是快点给我舔出来?”“总经理,您是不是忘了,之前可都是我在动哦?这和我们一开始说好的完全不一样。您好好想一想,如果现在我继续这样大的动作,一旦弄出什么动静,那他们肯定会起疑心,然后找工作人员来检查……到时候会看到些什么,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贺文彬含着那根东西不敢动弹,就连摇头都不敢了。他从刚才就一直仰着脸,乱糟糟的泪痕往外侧淌,弄得眼尾和睫毛处凌乱不堪,眼神里满是恐惧,看起来狼狈极了,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冷硬和威严。季明礼身上穿戴得齐齐整整,一丝不苟,就连腰带都没有完全解开,只是裤子中间露出了一条缝,而他自己的衬衣领口却在刚才的一番挣扎中被拉扯开了好几个扣子。他们和门外的人只有一墙之隔,哪怕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被发现,只要电梯门打开,就会被人看到的……会被所有人看到的……越是害怕越有收不住的泪滑出眼眶,贺文彬紧紧阖上眼,他不想在季明礼面前懦弱地哭求,即使他在这人面前早已没有任何自尊可言。心里有一层原本很坚固的东西,却在这个时候加速地瓦解,那是他从未妥协过的自我,这一次,他终于要彻底向这个人低头了吗?他一直以来死死守住的尊严,如今究竟还剩下多少?贺文彬悲哀地闭着眼睛逼自己不去看,温热的泪水越聚越多,终于从他拼命闭着的睫毛下方落了出来,不争气地顺着脸庞一路流淌。打从他记事起,就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他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可以躲避的退路,只能尽全力催眠自己不去看也不去想。早已经酸疼无比的下颌难受得快要失去知觉,他逼着自己张开嘴,不够,就再努力地张开一点,疯狂地往里面吞咽,然后开始主动用舌头舔舐起那滚烫如铁的东西,哪怕他根本就不会,也还是凭着本能用力地吮吸,包裹在茎物上前前后后地滑动……“不错嘛,这么快就上道了,真不愧是总经理,这样的聪明和天分,怪不得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一大截,做什么都能那么完美……”季明礼笑着,像是被取悦了一般又兴奋又难耐,毫不吝啬地夸了他,想让他再卖力一些。这话直截了当,放在平时,贺文彬会真的认为那是对他的褒赞,可放在如今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形下,却绝对是十成十的戏弄。他仅凭着直觉,毫无节奏地吸着那粗大的前端,又十分生涩地滑动舌尖,配合吮吸的动作吞吐着那越来越烫的男根,敏感的口腔内部就像是根本意识不到主人的悲愤和耻辱,反而分泌出更多的涎水,那水被吮舔带出无可避免的啧啧响声,听起来简直色情得不像话。贺文彬无法让自己的耳朵失去感官功能,他听着这样的声音,这由他主动吮吸吞咽男人下体时发出的水声,内心又恨又耻,却又禁不住悲从中来——他从遇到季明礼开始起就一直在步步退让,甚至被迫委身人下,到头来,不仅没能换来这人一丝良知,却还变本加厉地像玩弄奴隶一样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是的,季明礼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他的名誉,或是去关心他的前途,他们若真的被人看到了,最终身败名裂的,也只会是他一个人而已。思及此处,他只能越发狠地逼迫自己去做曾经不肯接受的淫秽之事,贺文彬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不仅身体遭受折磨,就连心都无比煎熬。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透过朦胧不清的水光,他从圆弧形的玻璃反光中看到了自己含着男人阳物不断侍弄的陌生模样,淫靡不堪得叫人面红耳赤,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他崩溃绝望到想要一头撞死。……快点…快一点!“唔…嗯呜……嗯……”由于嘴被彻底填满,贺文彬呼吸艰难,他急促的呼吸经由湿润的鼻腔一过,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些凌乱的哽咽,有点像是哭泣时喘不上气的抽噎声,煽情极了。季明礼意乱情迷地凝视着下方的人,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这张嘴唇只被他侵犯过,而这个人,全世界也只有他才完完全全地拥有过。“你……你是我的……是我的!”他吼叫着,在高潮来临时几乎临近癫狂,不顾贺文彬被吓得想要阻止时发出的乱七八糟的呻吟,将一整根完全勃发的肉刃全部塞到了对方嘴里——顿时,白色的浓精喷涌而出,射得那嘴里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东西,就着包裹住男人肉柱的样子,从殷红的嘴唇边沿满溢了出来,这情景实在是色气得犯了规,简直叫季明礼从肾到心都得到了极大的快感。“哈……太棒了…我真是小看您了,总经理,这咬得可真是叫人欲仙欲死啊……比好多夜店里的‘专业人员’都来得刺激多了,”刚才被弄得神魂颠倒,舒服到几乎快要升仙,季明礼的模样活像个食饱餍足的野兽,就差咂咂嘴了。恋恋不舍地抽出软下去的男根,他还恶意地握着去杵了几下贺文彬那饱受蹂躏的、沾着淫靡白液的薄唇,看着那对令他欲罢不能的唇片,回味无穷。季明礼穿好裤子,贺文彬像失了魂的木偶一样跌坐在地,不知是不是被吓坏了,眼睛里神采全无,空荡荡的再无光亮。他这才恢复了一些神志,手臂一伸,将刚才一直卡在电梯开关按钮上的黑色小锁扣拿了下来,笑道:“总经理,我不会让你被别人看到的。刚才是骗你的。”“你……”贺文彬一窒,他刚要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被季明礼刚才那粗暴的对待给弄肿了,就连声音都是哑的,他眸光黯淡地望去,只见那始作俑者却还耀武扬威地反问道:“要不是这样,您怎么可能会主动给我咬?”他无言,缓缓站起身来,拖着发麻的膝盖迈开步朝电梯门走去,在这期间,季明礼注意到,他一直微微仰着脸,不让嘴里剩余的东西流出来。以他的个性,这个时候早该吐出来了才对吧。“怎么,您还想吞下去?这么舍不得?”爽完之后,季明礼的嘴又开始无休止境地欠扁。贺文彬沉默不语,不再看他一眼,他从电梯徐徐打开的门里走出去,来到光线昏暗的走廊中。季明礼跟了出来,他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回应。“怕弄脏了我的衣服,还有电梯。”那声音沙哑,口吻淡得一如往常。贺文彬微微侧过身,“……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了。”他的眼角通红,眼神却已经恢复如常,那眸光落在了季明礼的身上,又像是根本就这样直接穿透了过去,仿佛这个人只是空气里毫无存在感的一粒尘埃,不配浪费他的任何目光。离开的时候,贺文彬的肩背仍旧挺得笔直。仿佛这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