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了吧?你压根就没去看过我的父亲,现在反而想让他为你的事情东奔西走,凭什么?”白鹿儿讥讽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扎进了彭新知的心口中。
他,他的确是没有怎么去看过白父,可是这能怨他吗?白家那么有钱,衣食住行通通都是最好的。
他空着手上门不好意思,可是要他拿礼的话,又实在不知道拿什么好,那些高档的礼品,他现在根本负担不起!
又或者说,在彭新知的潜意识里,认为白父压根就不需要那些东西,更不需要他就上门探望,所以就理所应当的把这件事情给忘在了脑后。“可是咱们两个是一家人不是吗?只有我的日子好了,你的日子才会好,咱们是夫妻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着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彭新知咽了咽口水,又努力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了几个借口。安抚好了那刚刚泛起一点点涟漪的良心之后,他又继续端正的面容,严肃的和白鹿分析着事情的利害关系。
“我知道没有经常上门去看望岳父,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因为如此,就耽误了我升职的事情啊!你想想看,要是我坐的位置越来越高,岳父他到外面提起,我这个女婿,不也会觉得有面子吗?等我成为了上市公司的老总,那你就是总裁夫人,这样不好吗?”
他是难以理解,白鹿到了现在这个关头,还要继续和他争论自己有没有上门去看望白父的事情。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这分明是对两个人都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想不明白呢?
更何况,在彭新知的观念里,白鹿已经嫁给他,那他们两个才是最亲近的人,白鹿就应该拿他的妈,当做自己的亲妈伺候照顾。
至于原来的娘家人,都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自然和娘家那边也要少来往才对。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太惦记,只不过这些话,现在的他还没有勇气和底气,能够拿到白鹿面前说。
“我不信。”白鹿儿抬眼,冷冷的看着他,目光连看个陌生人的柔和都不如。
“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都不信。”她非常直率的说着,丝毫不介意自己这样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每次我和你妈和你的那些亲戚闹矛盾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向着我说话。”
这些话,原主没有机会说,现在就只能由白鹿儿交代了。
“即便你将来发达了,和我又能有怎样的关系呢?你总有无数的借口劝我去向着你的亲戚,可是你却从来都不会向着我。你和我说话,永远都是要我忍耐,要我退让。”说完之后,白鹿儿抓起桌上的杂志,绕过呆若木鸡的彭新知,直径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了,你和我谈恋爱时候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骗人的而已,实际上在你的心里,恐怕我没有任何一点的地位吧,硬要说的话。”她略微停顿一下,微微的侧过身去,去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你所认为的,我不过是一只,能够让你随意索取,没有用的时候就可以丢弃,只有利用价值的提款机对吧。”
她冷漠的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彭新知一个人还站在客厅,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刚刚白鹿说过的话。
那些他自己心里阴暗的一面,不愿意撕出来被人看到的想法,都被白鹿无情的撕扯出来,赤裸裸的扯烂了丢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上两脚。
这个时候彭母才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头走了出来。“儿啊,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
彭母自从上次被吓过之后,现在对白鹿也多了几分害怕,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的肆无忌惮了。
而且这里是在城里,她在农村那一套压根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