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礼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俯身,目光沉沉的盯着宋南乔,声音轻的近乎危险。
“只要一天没签字,你就一天是我陆洐礼的妻子。”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愤怒而微微张开的唇上,“这一点,你最好让盛远霆也搞清楚。”
宋南乔屏住呼吸,陆洐礼离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睫毛,这个距离在两年前会让她心跳加速,现在却忽然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你从来就不懂得尊重我的选择。”
她偏过头,声音微微发抖,“你只把我当成你白月光的替身,只做你想做的事情,这就是我一定要和你离婚的原因。”
陆洐礼僵住了。
几秒中的死寂后,他直起身,整了整根本没乱的袖口,“你休息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宋南乔的欣赏。
她盯着天花板,眼底一片复杂。
点滴瓶里的药水已经降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透明的液体无声地流入她的血管。
宋南乔尝试动了动扎着针头的右手,一阵刺痛立刻从手背蔓延至手腕。
她放弃了调整姿势的念头,任由自己陷在过软的病床里。
“混蛋。”
宋南乔低声咒骂,却不知道是在骂陆洐礼的专横,还是骂自己依然会被他牵动—情绪。
点滴瓶中的药水还剩最后一点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宋南乔闭上眼,假装睡着。
脚步声靠近床边,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陆洐礼做回了那张陪伴椅上。
“我知道你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