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钝痛的同时，他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她说什么，一见倾心？
也就是说在第十一世，在觉醒先前的记忆之前，她还是喜欢上了自己，并不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她才对自己产生感情，而是在初见时，她就动了心。
难道他之前隐约听到过的她的心声，都是真的？
一时间，陈敬百感交集，只知道点头对着孙华君应声。
直到孙华君长叹一口气，在索青和忽律的陪同下，扶着向兴国离开，陈敬依旧站在她的床铺前一动不动。
他一直注视着她，仔细观察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企图一遍遍记住，将她的眉眼刻进心里。
“我原以为，你是记起了从前，才会再次Ai上我的。”
他缓缓蹲在床边，低头轻握住她瘦小的手。
“带着从前的记忆Ai上我，我一直都觉得很愧对于这一世的你，因为你本该平安康健地跟一个优秀的凡人成家，不应该喜欢上我这样的妖……”
“不论有没有记忆，只要你出现，我Ai的…就只会是你。”
听到久违的声音，陈敬指尖一顿，僵y着脖子抬起头，便看见她半睁开的眼睛。
他几乎不敢呼x1，更不敢眨眼，生怕这只是自己的错觉，转瞬即逝。
直到向玥轻动手指，g住了他的拇指，微微捏了捏。
“你总是在替我考虑。”
她缓慢地轻声说道：
“你宁可妖心不稳，也要每一世都提前看好我顺遂的人生，你说我本该和优秀的男人共度余生，而不是带着过去的记忆再次Ai上你，说对这一世的我不公平。”
“可是阿敬，我丢失的是记忆，不是Ai你的本能。”
她的话音落下，陈敬已经不知何时落了泪。
抬眼看向她时，都是一片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