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祥躬身小心翼翼道“萧暥也不止几十个兵,有两百人呐,都是凉州杀回来的骑兵,城里的都是步兵。”
桓帝唾了口,“朕的舅舅手中还有参加秋狩的数千骑兵,去哪里了?”
“王氏的亲兵秋狩结束就都回盛京去了。”殿外一道颇为懒散的声音道,
桓帝一听那声音,霍然站了起来,“朕没有喧你,谁让你进来的!曾贤!曾贤呢?一个个都狗胆包天了吗?”
曾贤战战兢兢跟在容绪身后,“陛下,老奴是看这……”
“不怪曾公公,我走到宫门口,都快听到里面的咆哮声了。”容绪捡起地上的玉笔山,拿在手里把玩着,“陛下发那么大的火,是怕萧暥不知道吗?”
桓帝脸色一黑,遂恨恨地一甩袖子。声音倒是憋了下去“舅舅临阵脱逃,朕以为你已经回盛京了。”
“我不回盛京,现在我的生意主要在尚元城,我怕是要在这大梁长住下了。”
桓帝阴阳怪气道“舅舅这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
“当然人财两全是最好的。”容绪大方地承认,“我还为萧将军此番得胜归来,准备了劳军的物资和银钱。”
“舅舅可真是大方,”桓帝几乎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萧暥此番西征,把之前积累的钱粮消耗尽了,我现在送钱去,正是雪中送炭。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
桓帝没好气道,“舅舅是恨不得把这国家都送给萧暥罢。”
容绪道“我这是破财为陛下消灾。”
桓帝眼皮跳了跳“朕有什么灾?”
司马府
烛火下,所有人都很紧张。
同样是施针,谢映之几针下去,秦羽的眼皮就微微跳动了下。
接着谢映之不紧不慢手指按又在他几处要穴,萧暥注意到,不知是不是灯光反射的关系,他指间的银戒上流光斑斓,随着他的动作浮动,萧暥记得谢映之说过,无论遇到玄术、秘术,都会使得玄门指环有相应的反应,莫非此时他用的是玄术?
萧暥这个念头未过,秦羽猛地出了一口大气,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