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有些咸。”
吃惯了林笑做的美食,舌头都被养刁了,一般的食物只能算是填饱肚子。
聂恺眸底含笑,冷峻的脸柔了几份,捧着汤碗把剩下的汤喝了。
丧礼三天,接下来一段时间聂家都处在一片悲伤中,送走聂奶奶,聂爷爷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鱼霏暗自用了药帮忙调理,但精气神这玩意不是药能养回来的,需要时间带他慢慢走出失去老伴的悲痛。
聂恺与鱼霏虽领了结婚证,因为没举行婚礼,总觉得缺了仪式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人是住进了聂家,两人各住各的屋,聂恺部队里忙,鱼霏工作也忙,那块地没填起来,她心里总掂记着。
聂恺在家住了一周,先回了部队,临走前一晚,两人傍晚拖着手出去散步。
聂家住大院,他单身到三十六岁,大院里的黄(老)金(光)单(棍)身汉,这不声不响地突然找了位貌美如花的媳妇,院里邻居们见到聂家新媳妇的,无不艳羡。
无它,聂恺媳妇长得太美了,一张脸颠倒众生,气质冷傲如霜,是个冷美人,不好接近的样子,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大院诸人对她的好奇与热情。
没走一段距离,已经有好几拨人上来打招呼,看聂恺的眼神,一副欣慰不已的神色。
聂恺淡定自然的将鱼霏介绍给邻居们,应付走最后一位嫂子,他牵着鱼霏往旁边一条偏僻的小道上走去。
两人想安安静静地说会话,注定要失望了,刚转过一道弯,小道上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
聂恺本想拉了她就走,鱼霏却顿住,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啊。
她不走,聂恺只好陪着。
男子气愤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两人耳里,“——秦冬冬你还要不要脸,恺哥他结婚了,你呢,就不能好好跟妹夫好好过日子,妹夫多好的人,你别仗着妹夫老实就欺负老实人。”
“我的事不要你操心。”
“那你别找我打听恺哥的事,赶紧滚回娘家去,不然,别怪我把这事告诉爸。”
男子冷哼一声,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鱼霏拉了聂恺转身就跑,跑了一阵,她放开聂恺,双手环胸斜睨着他,语气说不上太好。
“看不出来嘛,我这才领证,情敌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