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点两根蜡烛,烛光影影绰绰。两人对坐在落地窗前圆桌,迎面是开阔江景,车流缓缓驶过,无数条灯带交错,都市的夜景好似一场华丽的幻觉。
“叮”,酒杯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Richeb佐r酪,浓郁醇香,入口丝滑,即使是聂容嘉这种对酒没有太多见解的俗人,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夫复何求。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周朗放下酒杯,说道。
“工作太忙,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平时应酬喝了那么多酒,平日里就想尽一切办法的让自己少摄入酒JiNg。我现在连护肤品都用不含酒JiNg的。”
周朗被她逗笑:“与其面对酒JiNg如临大敌,还不如少cH0U两根烟。”
聂容嘉指间夹的烟还没点燃,听了这话愣了两秒,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难得见到聂容嘉呆住,周朗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既然都拿出来了,偶尔放松一下神经也没什么关系。”
他跟盛铭泽都不cH0U烟,聂容嘉反而是个小烟枪。这样奇怪的关系,总让他有种X别倒错的错觉。
他看着聂容嘉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心想,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cH0U烟的?
在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她并不会cH0U烟,酒量也很差劲,更不要提用舌头辨别B0艮第和波尔多。
五年似乎真的会给人带来很大改变。
“听说你今天终于敲定新助理了?”周朗问道。
“什么’终于’,之前是我一直没有找到空闲时间安排招聘,”聂容嘉深x1一口烟,尼古丁过肺,周身的神经不自觉地松弛下来,“小朋友们素质都挺高的,离我大学毕业才过了几年,整个时代好像都脱胎换骨了。”
周朗又被她口气里的故作老成逗乐了:”哪有这么夸张,其实法学专业一直都竞争激烈,我读书那会儿都已经相当夸张。“
即使作为哈佛法学院的学生,也要在第一年拼命学习保持高gpa,挤破头皮加入哈佛法学评论做编辑,在第二年夏季oci的时候竭尽全力向大律所推销自己,以谋求一份有留用机会的实习。
哪有一劳永逸的事,所有人都是拼命让自己站得更高。
他那时想的远,顶着h种人面孔无论怎么争,最好不过在大洋彼岸做个高级打工人。面子上的光鲜有什么用,二等公民缺乏根基,始终不好出头。
倒不如回了自国领土,做什么都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