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人到底是过来人,聂容嘉能看出她眼中的悲哀来。
“我联系上公司的人了,打听了一些消息,有人透露说他们公司内部有一份审计材料,里面的数额跟你提供给我的是一致的,如果你有办法Ga0到那份审计材料就最好了。”聂容嘉不动声sE地把话题转回了案子上。
“审计材料?我还真没听他们说过,行,等我回去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报告弄出来。”
“没那份证据也无妨,还有别的路子可以走。如果有,肯定会轻松一些,胜算也大。”
“好,好好好,”梁薇放心地点头应着,“要我说,聂律师这么大的才能,又有人脉,g脆自己出来开所做老板,赚多少钱都是自己的,也不用再看别人脸sE。”
一旁的林欣正在倒水,闻听这话,手一抖,水险些洒出去。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聂容嘉。
“我翅膀不够y,可不敢这么说。D&K于我有恩,没有这个平台,可没有我的今天。”
聂容嘉垂着眼帘,看着面前的瓷盘,态度十分淡定,说话滴水不漏。
辞职单g?不是没想过。
周朗是D&K的创始人不假,但D&K要做大,就注定不会是听命于他一个人的私人作坊。很多时候,经营理念落不到实处,只能变成一纸空谈。
律师的职业自由度高,即使周朗有心向着聂容嘉,也不一定能改变其他高级合伙人的想法。更何况,聂容嘉并不愿意周朗为自己在D&KGa0特殊。
而且,办公室恋情这种事,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
尽管盛铭泽的公关是雷霆手段,可已经播撒出去的八卦,可不是捂了人的嘴,就能从此人间蒸发的。
她一直在D&K工作,最近一段时间也切实T会到她对于很多事情有心无力,连招聘公共实习生的事情都要受制于人。
她跟D&K之间的关系好似一对多年生活激情退却的夫妻,感情早没了,但又没有一定要离婚的理由。日子这样一天天地过,也不是过不下去。
但她也打定了主意,不会去盛世做法务——不过是换个地方,在盛铭泽眼下,听他指挥而已。
在D&K工作,她起码还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小自由。去了盛世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不要说自由,连职业前景都要被断送。
不过,这些想法,是断断不会让外人知晓的。
吃完饭,聂容嘉喝了一点酒,林欣开车把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