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拿起报告,仔仔细细地读了起来。
仇秋的工作向来令人满意,报告记录着所有证据的鉴定结果以及分析要点。
首先是201房间,里面只有三个人的指纹,分别是林川,大祥与刘惠兰的,由于刘惠兰与大祥是店主,所以在房间里出现指纹并不奇怪。而绑住林川的绳索上却没有任何指纹存在,这意味着作案人十分谨慎,作案时肯定是戴着手套的。从证物的分析结果来看,这个作案人的手法具有一定的职业X。
第二份报告便是来自于凶案现场的,现场只有两个人的指纹,分别是大祥与刘惠兰的,疑点也不是很多,但仇秋却特别指出,那柄菜刀把手上的指纹虽然也可以断定是大祥的,但却是相当模糊,如果是大祥杀Si了刘惠兰,那么他肯定用力地攥住刀把,指纹不应该这样的。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杀完人后,凶手对刀柄曾做过简单地擦拭工作,但显得十分匆忙。
第三份报告是尸检结果,刘惠兰的确是一刀毙命,刀口很钝,伤口上所留下的铁屑与菜刀是相吻合的。
老范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绑住林川的人与杀害刘惠兰的人的确不应该是同一个人。”
苏琼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咱们必须将那个灌醉林川的人列入进来,他绝不是只是偷了林川的东西那么简单。”
“没错的。”老范说道,“从两个案发现场来看,201房的现场十分g净整齐,说明绑住林川的人具有一定的职业X,而刘惠兰被害的现场b较混乱,说明冲突X的凶杀更有可能。所以我b较认同是大祥杀了刘惠兰,而那个戴帽子的人将林川绑起来了。这种组合是b较合情合理的,也符合每一个人的情况。”
“只是不知道这个戴帽子的人到底是谁?”苏琼说道。
老范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也无法猜测这个人的身份,咱们先抛开他,看看刘惠兰这条线索,首先根据从宋文那里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证实刘惠兰与雷伯宁一定有联系,至少也是和雷伯宁或秦玲其中一个人有联系,因为她手中也有雷伯宁的那种珠宝原材料。当然,到底是不是属于同一批珠宝还需再进一步查实,但我相信宋文对两种珠宝的研究肯定不是琢磨一两天了,他的判断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琼道:“如果证实了这一点,我们也可以正式确认那个名叫冬儿的孩子还活着,如果孩子活着,那么出现问题的便是雷伯宁,秦玲并没有疯。但问题是如果秦玲的确把冬儿交给刘惠兰抚养,那么又为什么是秦玲提出要登报寻子呢?”
老范摇了摇头道:“咱们其实并不能保证是秦玲找到的报社,要知道她受到严密控制,打个电话并不是很容易的。所以这极有可能是雷伯宁设下的一个圈套!”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苏琼有些疑惑不解。
老范想了想说道:“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隐情,包括秦玲为什么将孩子托付给别人以及装疯等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雷伯宁已经成功地给警方造成了假象,那就是秦玲是一个疯nV人,这样即便孩子出现了,那份Si亡证明也可以说是秦玲故意做出来的,也可以剥夺秦玲对孩子的监护权的。”
苏琼点了点头,说道:“在这种情况下,秦玲显然不希望雷伯宁找到孩子,于是便希望通过林川去通知刘惠兰,让刘惠兰躲一躲,但林川不小心让大祥看到了那则寻人启示,他与刘惠兰是夫妻,所以他一定见过那个孩子,为了五十万,他失手杀Si了刘惠兰?”
“这是一种可能,大祥杀Si刘惠兰之后,心里紧张,于是便打算布置现场,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有些手忙脚乱,擦掉刀把上的指纹,但很显然擦得并不仔细,把椅子放倒为了造成刘惠兰曾被人b供的假象,但这一切并没有进行完,也许是有人来了,也许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掩饰好自己的罪行,于是只能选择逃走。”老范说道。
“如果咱们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我们找到了大祥,其实上就找到了那个孩子,对吧?”苏琼自信地说道。
“没错,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祥在这两天里一定会联系雷伯宁的,咱们只要盯着雷伯宁便可以了。”老范补充道。
“但我现在还有两个疑问?”苏琼说道,“第一个便是回到那个绑住林川的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第二个疑问是刘惠兰为什么要买下那幢并不赚钱的筒子楼?”老范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