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为弓弩车、投石器,刀剑斧叉,材质也全是最上等的,热冰器有火药楼,简单操作几下便能射出威力巨大的火炮,足以将城墙击碎。
武器是最容易和军队里的士兵们打成一片的方法。
这天,士兵们围在篝火旁,庆贺用江宁的热兵器火药做实验的效果不错,纷纷开酒庆祝、夸赞他。
战场上刀剑无眼,能在打仗前痛快畅饮一场,也算是尽兴,大家都感叹能不能活着回家。
“以前这时候,我还在家帮我娘干农活呢……”
“可不是吗?我本来与邻家小妹定了亲,要不是来这儿,估计孩子都俩了。”
江宁听着他们说话,自己只一个劲儿的喝酒,旁边的燕遂见他神情不自然,心里一动。
“我还挺羡慕他们的。”江宁轻扯嘴角,“不管如何,他们都有个家想,也有父母帮着托底。”
而他自己孑然一身,除了背着父母的遗愿活下去外,便无任何牵挂。
如果可以,他也想躲进爹娘怀里,诉苦这些年他在敌国做质子遭受的苦难和冷眼。
燕遂怔了一下,想起之前在东陇城的那场蝗灾,他赶到粥铺看见江宁跪在那里,浑身都被雨水浸湿。
在蒲家做质子期间,江宁肯定也遭受过不少次这样的事吧。
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把怨恨加注在东陇城的平民身上。
“高位者发动战争,平民只是无辜的承受者罢了。”
江宁轻扯了下嘴角,咽下一口酒水,明亮的火光在俊朗的五官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谁来当皇帝,对于平民来说都一样,只要他们的日子能过好就行。”
“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背井离乡、远离家人,在这儿混着九死一生的功绩。”
“想功成名就、建立军功的兵太多了,不过是一堆人的尸体上踩着一个名将罢了。”
江宁闷闷的喝酒,或许是想起过去的事让他心里难受,总归是喝了不少,到最后手脚发软、头也发懵。
他最后是怎么回营帐的都忘了,只记得迷糊着被燕遂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