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你会后悔的。”度之年手紧紧握着腹部的法器,嘴角渗出鲜血,他神色阴狠了一瞬。突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的傀儡,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道金光从他的体内窜出,速度极快地想要飞向远处。度之年妖孽般的笑声从小人的口中响起,他阴狠的喝道:“褚千秋,你毁我真身!日后我必杀你!”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去夺舍别人,换一个不适配的躯体重新开始,度之年的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褚千秋碎尸万段。他度之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而这些,都是拜褚千秋所赐。“日后?谁给你日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褚千秋在决定猎杀度之年的时候,就早已经有所准备。嗡!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嗡鸣声响起。毁天灭地般的可怖威压自头顶散发下来,将与度之年长相一模一样的金色小人笼罩其中,度之年脸色巨变,他抬头看见天空不知何时竟悬浮着一个散发出古朴韵味的巨大青铜鼎。灵宝!又是一个威力可怖的灵宝。这种只在传说中才有的宝物,褚千秋的身上竟然存在?!这青铜鼎是褚千秋什么时候布置的?是从他踏进这片区域?还是更早?度之年的小脸情绪不断转换,五颜六色煞是难看。褚千秋身上的宝物简直多得吓人。但这一次度之年已然生不起丝毫掠夺的心里。因为他的行动受限制了。不论他怎么逃,都被青铜鼎的领域罩住,就像是一只困兽,只能束手就擒。度之年怒斥:“褚千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天罗楼的楼主,你若是杀了我,天罗楼不会放过你的!”褚千秋脸冷了下来,“你话太多。”褚千秋挥袖。化为巨物的青铜鼎哐地一下将度之年的元婴罩住,强行收入其中。“天罗楼不会放过……”声音戛然而止。 褚千秋收起青铜鼎,咚的一下摆在地上,直接原地开炼。倒不是炼器。这么个人渣,既不是什么魔族,也不是水族,炼出来的只能是一滩渣滓。褚千秋就是单纯地想折磨他。追了他半个月,就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他了。褚千秋将火加大,走到度之年尸体倒下的位置。人死了,他爆了一地的装备。隐匿个人修为的玉佩?收了。一套由48柄小飞刀组成的法器。收!元灵丹、紫阳丹、回春丹、九转灵丹……各种能助长修为,治疗伤势,帮助突破瓶颈的丹药,瓶瓶罐罐一堆,其中甚至有一枚珍贵的长生丹!这是帮助修士突破合体晋升大乘的珍贵丹药,这狗比竟然连大乘期的丹药都准备好了。收了收了!打造法器的原材料也爆了一堆。凤血木、云母石、雷击木、玄冰晶、星辰砂……还有一小块冰魄石,入手就是一股极其强烈的寒凉之意,不过完全比不了尤辽他们那一块水族至宝。全收。褚千秋又扒拉,终于找到一块血红色的玉佩,上面绘满繁杂的花纹,中心处写着“天罗楼”三个字。找到!天罗楼楼主的令牌。原著里,为了向读者展示度之年对月初白的宠和疼爱,经常将这块血玉当做小玩具给月初白玩,让他拿着这块血玉去命令天罗楼做事。比如去某个世俗某家店找一种月初白爱吃的糖酥,去某个危险的森林抓一只可爱小兔当宠物,刺杀打脸某个不长眼得罪了月初白的修真世家公子。把自己的势力让出来,为博美人欢心,主打一个宠和疼。真是苦了下面的那一群人。全程工具人。褚千秋想道那几个去危险森林抓小兔子死掉的天罗楼弟子,忍不住为他们摇头叹息。死得毫无价值,就跟在魔族手中颠覆的问天宗一样。不过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度之年说天罗楼不会放过他,但如果他们察觉不到他们的楼主死去呢?褚千秋低头切下度之年完整的脸皮,露出微笑:“你毁了我一个面具,那就再赔偿我一个面具。” 以后的天罗楼,由他褚千秋来带领。褚千秋感觉自己手感火热,又就地开始炼制人皮面具。旁边,度之年的脸皮被剥掉,还剩下完整的身体,虽然人死了,但不妨碍褚千秋觉得他恶心。活着恶心。死了也一动不动的,也够恶心。有点碍眼。褚千秋想了想,拖着度之年的尸体丢到枯树下。他就戴着那个黑漆漆的面具,黑发有些散乱地披散在脑袋后面,白皙的手染满鲜血,看上去就像个疯狂的雾夜屠夫。大蟒妖根本不敢下树。等褚千秋走了,它才慢吞吞地挪下来,一口吞掉度之年的身体。吃饱了,就像个堵塞的黑色烤肠,挂在树上一动不动。人皮面具是褚千秋第一次炼。而且还只有一张脸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褚千秋炼得很慢。大概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