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相廷一下子回了神,对着齐修远道:“侯爷,我,下官是穆相廷,是灵歌的父亲,这是我的大女儿穆子盼,今日特意带了两个大夫来,协助灵歌给世子看诊的。”
“是啊,父亲怕妹妹没经验,特意寻了两位医术高超,经验丰富的名医来的。”穆子盼应和着。
说笑的众人瞬间安静,齐修远和王宜宁看向穆灵歌,只见穆灵歌眉头一拧。
“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不曾有什么姐姐。”
穆子盼被当众打脸,笑容僵在脸上。
穆相廷忙打圆场道:“灵歌,子盼虽然是庶出,但你们到底都是我的女儿,爹……”
“穆大人慎言。”穆灵歌打断他,讽刺道:“我娘休夫,满城皆知,你与本王妃已无任何关系。”
“灵歌,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亲生血脉,我是你父亲这一点无法改变。”
定安侯府一向低调,难得如此高调,路过的百姓都纷纷驻足,结果看到穆相廷如此不要脸的一幕。
众人哄堂大笑,甚至吆喝起了那首童谣:“积云巷,藏娇娘,穿金衣,戴银帽,不拜堂,不披红,生了个孩子随夫郎,要问夫郎是何人,当朝丞相穆相廷。穆相廷,真痴情,夫人的嫁妆养小情儿……”
齐修远和王宜宁对视一眼,他们远离京城,最近又为了儿子的事情烦心,还不知道相府发生的事,此时却是全明白了。
“关门。”王宜宁最见不得对妻子不忠的男人,牵着穆灵歌的手往里走,还不忘嘱咐门房道:“以后都机灵点,听见野猫野狗乱叫赶紧撵出去。”
眼看着那扇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
穆相廷憋屈至极,他为丞相多年,也都不曾进过定安侯的大门,如今穆灵歌就这么进去了,还是最高规格。
穆子盼更是咬牙切齿,她就不相信,穆灵歌真的能治世子的病,肯定是瞎猫碰死耗子。
对,侥幸。她就不信,她能永远都这么好运。
侯府大门没进去,还公然被羞辱,穆子盼在心里狠狠的记恨了穆灵歌一笔。
父女俩有气没处撒,咒骂着驱赶那些围观百姓,可现如今百姓们可不怕他,反而唱童谣唱的更欢了。
甚至还有小乞丐将泥巴抹在了穆子盼的衣裙上。
大晴天的,哪有什么泥巴,穆子盼闻了闻,一股尿骚味,气的她不顾形象的扬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