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简苦笑了声,果真是他的命啊,连有意躲都躲不掉。

    看着案桌上的信件,他想起,自他跟留在小姑娘身边保护她的人说:若无异常,不用写信来告知,便许久没收到了。

    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等他拆了那封信后,看到里边说,小姑娘回了兴安县过夏天,闲来无事,也同他那年一样,酿了酒。

    看到这,他心情又忍不住好起来,这一世,可算护住了她。

    待看到后边的,深夜,酒醉,独自垂泪这几个字眼时,又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纸张。

    小姑娘怎么了?是谁给她委屈受了?

    易行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有父母疼宠,亦有无话不说的手帕之交......

    又为何会躲起来掉眼泪,小姑娘不爱落泪的。

    可信里边未写明前因,他也只能归咎于,小姑娘长大了,有心事,是正常的,只希望,她莫要为劳什子白面书生什么的觅死觅活。

    易行简忧愁地这般想道,宛若一个老父亲。

    甚至心里在想,他是不是能活到江明月成亲的时候。

    这么一想,心里又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略有些不自在,将自己这种反应,称之为,求生的欲望。

    明知道自己的宿命。

    明明知道这毒有多狠,它既不是见血封喉,或是一步倒的毒药,而是让人痛不欲生,每次毒发的蚀骨之痛都让人恨不得自裁。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一天算一天。

    易行简出神许久,末了却是淡然一笑,将这封信小心的收好,再归拢到小木箱里,翻了翻里头往年来回的信件,着实不少,也难怪他会有老父亲的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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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可是他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