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我的指令,显然已经被外面苗民的攻势震慑的失去分寸的七星子终于找到需要的事去,他似乎恨不得立刻远离这个单薄的小柴门,离得越远越好,所以七星子立刻转身,拎着他的小铁剑龇牙咧嘴的向小女孩冲去。
看到七星子的样子,其实也能理解,古往今来,无论你的本事有多高,一旦陷身于群众的包围之中,势必会被碾压的渣都不剩。当然,人民也是容易被引领冲昏头脑的的,比如现在,我们很有可能就会被愤怒的苗民给嘁哩喀喳。
要是来之前学一学苗族话该多好,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所以我还在死死的顶住破碎的柴门,然后徒劳的向外喊着,“老乡,我们是良民,不是坏人,你们找错人了”。
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苗民理都不理我,继续玩命的破坏着柴门,难道他们中间一个会普通话的都没有吗,还是我的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了声讨的浪潮中?
另一处的七星子竟然跟小女孩玩起了躲猫猫,小女孩灵活的左躲右闪,七星子连他的汗毛都摸不到,最后小女孩干脆倒挂在房顶,手里拎着晃来晃去的笼子,像个吊灯一样。
我不忍看着七星子像个大马猴一样不停地举着小铁剑尝试着戳到小女孩,索性转过头来继续像朴实的乡亲们喊话。
安然则站在我的身后,摸摸的盯着我的后脑勺,此时我根本顾不得她在想什么,只要她暂时安全就好,一会我会尽量创造机会让她先逃走,如果事不可为,我也会拼了命的保护她的周全,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这些出离愤怒的苗民会用非常极端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尤其是安然这个女孩子,所以有那么一刻,我甚至闪过现在就提前终结安然性命的想法,我不想她的清白被人不明不白的玷污。
心里很乱,所以我更不敢回头去看她。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苗民砸门的声响突然停止了,而此时这具本就异常单薄的柴门早已经摇摇欲坠,我完全是以我自己的肉体挡在这里。
就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草房四周似乎传来整齐划一的号子声,然后整个草房突然发出一种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们三个对视一眼,这个答案随之来到,下一秒的时候,草房四面的墙体一声巨响,居然同时向着四周轰然倒塌,然后,我们头顶的草棚呈自由落体的趋势呼的一声向着我们头顶砸来,此时的我还傻傻的撑着破烂不堪的柴门站在那里。
我回头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跳脚的七星子竟然如愿以偿的把那个该死的笼子抓在手里,不仅笼子被他得到,而且他还收到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个小女孩直直落下,给了七星子一个结结实实的舌吻,吻得惊天动地,我甚至听到一声巨响。
看到七星子跟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萝莉正在嘴对嘴眼瞪眼的僵持在那里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荒谬的喜感,然后,眼前的荒谬喜剧立刻被下坠的屋顶遮挡住,紧急时刻我只能找到安然的位置把她护在身下,然后就动弹不得。
等我们重新恢复自由的时候,我们已经五花大绑架在一堆堆高高搭起的柴堆上,在我们眼前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那些被蹂躏致死的女孩尸体,一些穿着苗族服饰的妇女正跪坐在尸体周围,泣不成声。
但是些都跟我们关系不大,此刻的我们正在被大量凶神恶煞一样的苗族大汉团团围住,除了安然只是被照顾了两巴掌外,我跟七星子不断地被大汉们揍得死去活来。
其实我还好,就是七星子惨了点,要怪只能怪他的长相太猥琐,而且抓到他的时候,偏偏他正在跟那个小女孩吻得死去活来不可开交,我才那些朴实的苗民肯定是把七星子当成那个残忍杀害苗女的幕后凶手了,所以七星子能活到现在都是命大。
而那个真正的幕后凶手,却被苗民板板正正摆在一块木板上,因为这个家伙是死在柴房里,而且正好穿着苗族服装,所以他竟然被看做保护苗女不幸遇害的正义青年。
那个战斗力爆表的小女孩则被苗民团团围住,嘘寒问暖,难道这些朴实的大妈把她当成被掳掠而来的受害者?
我无数次看到小女孩厌恶的抽出被牢牢拉住的手掌,准备伺机逃跑,但是可能她还对那个笼子贼心不死,所以一直没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