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刻意,草民要说是偶然形成,皇上你会信吗?”赛扁鹊丝毫不客气。
永熙帝喜怒不形于色的眼底,已经失去了平静,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怒意。
如果不是皇后已经死了,他眼中的怒气现在就能将对方烧成飞灰。
“玉树,将齐贵人锁拿,严加拷打,务必要问明真相!”
之后,便是令人将他常用的御墨全部毁掉,另换一批新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年前,老五带着新婚王妃来皇后宫里问安,咳得几乎当场昏厥,是不是那时候,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老五的身体弱,长期病体,虽没有御墨,却已经感觉到极大的不适?
只是那时谁也没有在意?
那时候,皇后,定国公,楚昀琰就已经想好了要谋夺他的皇位?
“现在找到了毒源,赛神医可能治好朕?”
赛扁鹊沉吟:“解法并非没有,但颇为棘手。需先寻得灵虚草,这种草生长于极寒之地的峭壁之上,采摘极为困难。而且必须一摘下来就入药,一旦超过一刻钟,药性就消失无用。这种东西难采还得现场现用,所以所有的药楼药店都不会有存货。”
“除此之外呢?”永熙帝沉声问。
“还得再配以天山雪莲、深海明珠粉、千年人参、凝石珠等珍贵药材,以特殊之法炼制成解药。炼制之法亦有诸多讲究,火候、时辰、药材配伍比例皆需精准无误,稍有差池,前功尽弃。”
“那赛神医能炼制吗?”
“自然,这满天下能炼制的不会超出三个人,区区在下正好是其中之一。若能集齐其他药材,草民亲自去取灵虚草,及时入药,只消一年,便能制出解药。”
“朕还能活多久?”
赛神医一怔,继而笑起来:“皇上,您自是千秋万代,寿比南山的。”他话锋一转:“不过,皇上中毒日久,这一年时间里不宜操劳。就算服下解药,也还需要让药力慢慢融入身体,驱散毒素,至少也得休养一年。两年后,皇上便龙精虎猛,身体无虞了。”
永熙帝的脸色不好看。
刚经历了楚昀琰谋逆之事,他是看哪个儿子都不顺眼,两年不能操劳国事,那等两年后,这皇位还是他的吗?
“不宜操劳是怎么个不宜操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