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窗外的余晖将少年面庞映得俊朗柔和,他对顾怀曲笑了下,故作头疼道:“在想明日该包什么馅的馄饨给师尊吃呀。”
“师尊只愿意吃馄饨,又不肯吃别的,我总是做一种口味的,时间久了,师尊腻了也正常。”
“……”
顾怀曲并非他说的那样非馄饨不吃,只是为了节省时间罢了。他一时无言,问道,:我何时说过吃腻了?”
“那难道是弟子今日做得太难吃了?”
郁承期认真地问,说完深以为如此,打算亲自验证一下,用勺子舀了一颗馄饨就要往嘴里送。
“诶!”顾怀曲立马按住他。
那是他用过的勺子!
郁承期低低笑了下,语气十分不解的问了句“怎么了”,模样天真,反倒让顾怀曲有种自己想太多的错觉。
顾怀曲因此羞于说出口,可同用一把勺子的确不合礼数,他微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难以启齿,只道:
“……罢了,给我吧。”
让清仙尊说不出口,索性打算全都吃光。
郁承期嗤地笑出声。
顾怀曲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郁承期并不答,拿走他的碗搁到一边去,道:“算啦,别吃了。”
“弟子是说真的,师尊也该换换口味了,整日只吃这种东西怎么行?今晚我请师尊去醉仙楼吃吧,好不好?”
顾怀曲皱了皱眉,果断拒绝:“不去。”
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耽搁自己的时间,而是:“太贵了。”
郁承期和宗中的大多弟子不一样,并非富贵人家出身。
醉仙楼一顿饭就要好几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吃穿一年,对于郁承期而言绝非小数目,会因此负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