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响起郁承期的声音。
郁承期每次这么说不是询问,而是意味着他要这么做了,好心提醒一句。
他直接推门而入,殿外的风吹得门口的烛火扑闪摇晃。他关上门走进殿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床边的帷幔,好奇似的贴近了些:“师尊在看什么?”
郁承期五官轮廓极其俊美。
像刀锋利刃削割出来的一般,眉弓深邃,眼睫浓密,脸庞的轮廓在烛火映照下略微泛亮,很容易给人深情的错觉。
他忽然没规没矩的凑得很近,鼻尖就快贴到顾怀曲的脸颊上。
顾怀曲极是不适应,皱着眉刚要下意识躲开,下一刻,手里的书册就被抽走了。
郁承期随手翻了两下,发现又是阵法有关的书籍,啧啧评判道:“这有什么意思?”
随后将书往旁边一扔,不许顾怀曲看了。
他如今可是蛮横。
只要他在这里,就不允许顾怀曲被别的东西分散注意力,就算看书也不行。
顾怀曲恼了,眉目冷厉的看他:“你有何事?”
“没何事,就是来看看你呀。”
郁承期毫不在意,一副悠闲随性的模样,不见外的盘腿坐在他身旁,撑着脸侧头看他,视线在顾怀曲身上遛了一圈。
忽然发现了什么,道:“嗯?师尊今日又扎了针灸?”
他看到顾怀曲的脖颈下侧有淤痕,一直蔓延到锁骨深处,伸手便挑开了他的衣襟,将他衣领拽下来半截。
“……你干什么?滚!”
顾怀曲愠怒地拍开他。
顾怀曲皮薄血管细,针灸扎得多了,皮下就会出血,呈现出淡淡的淤青。
“啧,看看怎么了?”郁承期对他的反应甚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