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下行了个礼:“殿下,龙族,凤族,鲛人族,麒麟族的帝君都……都借故推辞了。”
白霄霆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这次的酒席,名义上是给白霄霄办满月酒,而实际上则是想要趁此机会向各神族请求援军,共同抵御涂山族的攻击。
眼下涂山族已公然向青丘宣战,白霄霆已派出王城护城军前去应战,可是一万人根本不够,还需有军队前去增援才行。
但是青丘族弱小,没有什么可以许诺给其他神族的,他们眼见着吃力不讨好,就纷纷不愿出一臂之力。
这时又有一小童进来,说了与刚刚那个宫人几乎一样的话:“赤桑族,塔那族,东夷族,鸱族帝君都借故推辞了。”
四海八荒之内竟没有一个神族愿意帮他们,白霄霆几乎崩溃,往日那双春波流转的桃花眼中冒出了血丝,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粉碎,血液在指缝间淌着,但他也没有在意。
他看了一眼全然不顾一切正在吃东西的白霄霄,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席吧。”
“殿下!”这时,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突然在殿外喊道:“天族使者求见,请您独自前往光月亭。”
那名红衣女子强调了独自二字。
白霄霆激动的站起身来,可他也有顾虑。
按理说,天族欠青丘的人情已经还过了,帮助青丘对抗涂山这件事,既会挑起两族矛盾,又损伤兵力。其他神族倒还有可能念在故交出一份力,而天族已经损伤兵力帮助青丘对抗天狼族了,绝不可能像傻子似的再次出兵。
而且光月亭地处偏僻,天族使者若是目的单纯,又怎会约他在那种地方见面?
想到这里,白霄霆在跟着那红衣女子走之前,和身后的白霄霁交代了两句。
光月亭地处偏僻,常年无人打理,四周枯草横生。
在那破败的亭子中间,只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暮然回首,眼神中透着股股杀气:“大皇子,我们又见面了。”
只此一眼,白霄霆就知道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大公主,真是造化弄人,若不是那日的变故,恐怕今日在下就要称您为娘子了。”
白霄霆站在亭子之外,没有再上前。
“大皇子,何不进来说话?”只要白霄霆离她更近一点,她就多了一份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