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这么多年的天帝,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而且面对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天帝攥紧了拳头,迟迟犹豫不定。
悦璇可没想过花时间等他,见他犹豫,悦璇便一个瞬移飞到了他的面前。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当年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想要杀死他的女儿,今日他又为了自己的面子,差点失去了救自己女儿的机会,她说的没有错,可这话听在天帝的耳中,像是无情的揭开了他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一般格外揪心。
“本座今日过来,可不代表本座原谅了红鸾,本座就是想看看你口中的红鸾已经洗心革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是天帝在给悦璇的信上说的,目的就是想要请她过来。
“那就进来吧。”
天帝不敢承认自己的犹豫,而且纵使他早已学会了对待天界各族的宾客时的礼貌客套,也对悦璇说不出什么关切的话语,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无疑都只是在增添尴尬而已。过往的一切,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挽回。还不如就这样冷冰冰的直接把她带进来。
恢弘的大殿之中一派金光闪闪,被珠光宝气充斥的宫殿中央只有一个坐着轮椅和悦璇一样身着红衣的女子,那就是红鸾。
看到悦璇的到来,红鸾的脸上只有惊异和愤怒,可身上却被施了法术无法动弹,明显不是心甘情愿的坐在这里。
“本座听闻你已洗心革面,特来看看。今日你若给本座行个礼,道个歉,之前的事便一笔勾销。”悦璇瞟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红鸾,多少还抱有一点期待。
“我呸!当年本公主就只是在你跳舞的时候在你脚上下了针咒不过一刻钟而已,你却把这针咒下在本公主身上1000年。凭什么是本公主向你道歉!”
听到这话,悦璇刚刚还平静如潭水一般的眼神中忽然燃起了一股怒火。一双凌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杀死一个人。
“看来你是丝毫不知悔改。自本座被紫鸢从那座废弃的钟楼中带出来到成年里的那一日,几十年间你对本座的欺压又何止一个针咒这么简单?”
自天帝把悦璇带到天宫以来,她就一直被安置在一座废弃的钟楼之中。那里暗无天际,没有时间也没有黑夜和白天之分,身上没有一点法力的她在那里一直等待着,从希望等到失望到最后几乎绝望。直到400多年后,紫鸢无意间发现了她,才将她带了出来。这也就是天帝能让众仙家相信悦璇是他从人间带回来的养女的原因。
这些是现在人尽皆知的,可是悦璇被救出钟楼之后的几十年,红鸾欺负悦璇的事倒是被瞒的死死的,百里策也是今日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此时悦璇是怒火中烧,可红鸾的怒气也丝毫不逊于她。
“那也是你活该,这世上本就不该有你这个野种的存在!你凭什么跟本公主抢你同一件衣服!凭什么跟本公主抢大公主的位置!凭什么跟本公主抢同一个父皇!”
悦璇一把狠狠地抓住了红鸾的脖子,那力道几乎能把她的脖子掐断。红鸾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来气,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过了许久,悦璇才把手缓缓放下。只是那道紫红色的指甲印在红鸾的脖子上就足以看出悦璇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呵,这些现在本座都不稀罕了,你知道吗,你的这个宝贝父皇刚刚差点为了自己的面子就放弃了这次给你解咒的机会了,这样的父亲本座才不屑于跟你抢。想让本座给你解咒,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