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又想到了戴蒙的作风——对所有食死徒零容忍.他看过戴蒙的任务报告,在绝大多数时候,他其实都可以留手的。
他是故意的。
比起交给司法机构,交给威森加摩来决定那些人的惩罚,这孩子更愿意他自己来决断.他既对生命有着尊重,却又对这些人的生命极端漠视。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手依然放在已经收好的信封上。
他感受着指尖和信纸的触感,脑中想着戴蒙的事情,却有更多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流露而出。
“教授,请问您在哈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什么呢?”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别信他说的,他吹牛呢,这么大岁数了还骗小孩,不知羞。”
他想到了那发生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三人决斗.可怜的阿利安娜那让邓布利多懊悔一生的错误如今,又有可能再次展露开端了吗?
“怀特大师无疑是真正的天才,邓布利多,我不得不说,你正在过度保护他,像这样的天才,就应该和更多变形术大师相识,天才和天才之间会产生思想上的碰撞,灵感的火花!”
如果康奈利知道,他认为被过度保护的怀特大师,已经换了一个身份成为了魔法部新兴炙手可热的傲罗,会如何想呢?
他还能如此轻松地和自己说这件事情,假装大度吗?
邓布利多忽然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眼中的笑意便消失了。
无影无踪。
他终于坐了起来,下定某种决心,拿起了羊毛笔。
【盖勒特,
经过这么久,我又给你写信了。
嗯,我记得——我说过我再也不给你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