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眼眸余光,看到适才还控诉他的丫鬟,这会儿呆愣着眼口,怔怔不知言语。
“快给将军擦这药膏。”
老大夫冷不丁说话,吓得竹韵一大跳,慌乱之态,引得凤且失笑,“你说得固然没错,但本将军也不算是十恶不赦之徒——”
话音未落,脸色骤然煞白。
老大夫的手压在凤且肩背处,疼得凤且也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您耐着些痛,老身探看骨头可有伤着?”
从上到下,一顺溜的摸了摸,最后叹道,“大骨头没事儿,肋骨是不得个好。”
竹韵惊呼,“骨头断了?”
老大夫点了几处,“断的不多,两处。”
这还不多?
老大夫手上停了,凤且也舒了口气,段不言夹着手臂,立在屏风处坏笑,“才断了两根,是我力度不对。”
凤且扶额,“这会儿西徵与我大荣两军对峙,若是重伤,很是碍事儿。”
段不言哼笑,“谁让你自己冲上前去,我与罗将军比试射箭,你火急火燎的,作甚?”
闹一番,凤且都忘了自己为何那般生气。
但此番回想,哭笑不得,“不用旁人去打探,我也知晓那脱了衣物从东跑到西,是你的主意。”
蔫坏得很。
旁侧孙渠凑着小脑袋来,“大人误会夫人,是那姓罗的挑衅夫人,说输了的手下败将,脱了上襦跑二里地。”
竹韵和老大夫帮衬着擦拭药膏,凤且因为疼痛,额际虚汗淋漓。
一听这话,更为气恼。
“上襦里头还有中衣,至少也有抱腹肚兜之类,所以,脱衣这事儿,是你们夫人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