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寿也不指望她一下就开窍了,只将她的手回握住:“你年幼,越是聪慧能干,便越显出爹爹护不住你的无能了。”
曹盈张了张小嘴,想要说她并不觉得自己爹爹无能,但被曹寿止住了:“我懂的,盈盈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寻医。”
知晓只是皮外伤,曹寿也放松了些。
他下了马车,将在寒风中有些瑟瑟抖着的猫儿抱了回来,放在了曹盈身侧,瞧见曹盈已沉沉睡去,脸上露出了点笑影。
但当他再次行出车厢时,这笑影便半点不剩了。
这些馆陶公主的仆人们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了,忐忑着不敢问也不敢离开,只齐刷刷都跪在地上。
曹寿抬手握住自己方才射出的羽矢,直接一拧。
原本受伤这人肩上勉强止了血的伤口便被再次破开,他终于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曹寿却不在意他的痛苦,手上使力,将箭拔了出来,又一踹在他的膝盖上,迫他跪下了。
“伤害翁主是什么罪名你们知道吗。”曹寿地唇勾成一个残忍的弧度:“倒也不必再知道了,你们害的是我的女儿,我就可以给你们定个死罪。”
闻言,在场的仆从们都急眼了,他们可不想死了。
原想着杀了卫青一个小小建章骑郎,顶多不过是被关进后顾之忧。
被馆陶公主罩着吃穿不愁,还有许多金银珠宝相送,等一个大赦天下便可以了。
但情况变了,面对一个已经动了杀人念头的曹寿,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