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面上疑色尽显。

      “短时间内?”

      一句话落,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

      “哥哥,既然量大,想必总有迹可循,不知可能知道大概何时?”

      “约莫便是娘娘往圆明园之行那日了。”

      白茵跟着脸色一变“娘娘,那日上了马车,奴婢便觉得独有一股异香,可赶车的马夫说…这是内务府想着娘娘有孕,特地用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汁液浸过软毛毯铺在马车上,而散发的味道…”

      “莫非,其中便有麝香不成!?”

      白茵的话,让昭嫔突然一拳砸在了床沿上“白茵,你立刻去,将那马车上的毛毯取来!”

      事关皇嗣,白茵自不会耽搁。

      只迅速瞥了周越一眼,又吩咐了白芸好生照看昭嫔,转身便匆匆出门。

      昭嫔身边被放了个高高的软枕,此刻半坐在床上,突然又道“白芸,将纱帐挂起来吧,哥哥不是外人,不必如此避讳。”

      白芸心思简单些,自然是昭嫔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纱帐挂起,周越仍旧垂首跪在地上。

      昭嫔一声轻叹“哥哥,你我乃是嫡亲的兄妹,这殿中并无外人,哥哥还要如此见外吗?”

      周越头也不抬“娘娘言重了,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是新入太医院的底层太医,哪里敢当得起娘娘称呼。”

      “我知道,你定是还在怪我,还在怪我额娘。”

      昭嫔声音中添上悲色“可是哥哥,那时我还小,便是我拦着,额娘又怎会听我一个孩子的话?”

      “这么多年,你不愿踏入钮祜禄府一步,家中的人,你也不愿意见上一面,我都能理解。”

      “我同样也很是感念哥哥,愿意为了我,以身涉险,入这吃人的深宫。”

      “可你我兄妹,本该最是亲近的,缘何如今连说句话,都要拿捏着这君臣之间的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