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玉全身上下乱七八糟,下半身完全空了,上半身穿着校服短袖,被揉得皱巴巴,三颗扣子被扯崩掉了两颗,反观白清,除了头发稍微有些乱之外,衣衫整齐。
林春玉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到了这般情形,白清说话也糊里糊涂的,他一点都听不懂。
公共空间里被这样对待,下一秒就可能暴露于人前的恐惧让林春玉一味哭泣,想大叫求救又不敢,怕大家都看到自己这幅凌乱的模样,身体的秘密会一传十、十传百的散在全校,到时所有人都会用窥探的目光审视他,像看某种珍稀动物一样,又好奇又嫌恶。
他拼尽全力反抗,在白清面前却像蚂蚁对大象,一点威胁都没有,白清下手没个轻重,林春玉的嘴角被啃破了皮,他挣扎时被白清蛮力压制,难免磕着碰着冷硬的桌子,此时全身到处都在发痛。
林春玉精神和身体上受到双重打击,越想越绝望,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白清把他从桌上抱下来,为他穿好衣服。
白清有些郁闷地嘟囔:“刚刚笑得那么开心,到我这只会哭。”
他手拂过的地方,衣服变得平整干净,跟变魔术似的,崩掉的纽扣重新出现。
按理说早该有人来教室了,学校里却安静得可怕,像是整个世界只有他俩一样,诡异的不和谐感弥漫在教室中,明明窗户外艳阳高照,林春玉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白清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妖怪?学校不准男生留长发,老师同学却从没对白清的长发发表意见,就连林春玉自己也在潜意识里觉得本应如此,这么明显的违和处,林春玉现在才突然察觉,再仔细一想,许多疑点浮现,林春玉不敢细想,他对怪力乱神怀有敬畏之心,却从没真正相信过。
白清摸进林春玉的裤兜,掏出球赛入场券,他轻巧地把票撕成碎片,随手一抛,无形的气流托着碎纸片精准落入教室后的垃圾桶。
白清把林春玉按在座椅上,将饭盒摆在他面前,林春玉现在哪敢拒绝,咸咸的泪水一并被吃进肚里。
他刚用完下午饭,没吞几口就吃不下了,强迫自己忽视饱胀感继续往嘴里送,脑袋突然被掰离饭盒,白清用湿巾轻柔地擦着他的嘴,林春玉垂眸避开对方的注视。
白清慢慢靠近,非常专注地观察林春玉,半晌,他恶劣地笑了,“哥哥,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