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祠堂内,黑色的石板地上有几滴血珠停留在上面。
慕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跪在各位列祖列宗面前,后背已经被藤条打的鲜血染红了白衣,宇文岩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要质问一句慕枫可知错。
即使慕枫心知有错,他也不承认,何错之有?不过是他和孟想在一起了,这就是错吗?
不,他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这是爱,并不能因为性别就有歧视。
可他忘了,自己在没遇到孟想之前,也是歧视这种关系的,甚至在知晓先帝和山弈之事时,他是对山弈怀有恨意的,他觉得因为山弈,日后可能会让天下人耻笑先帝。
但是现在,他有了孟想以后,他知道自己深陷其中,或许是孟想在他情窦初开时就已经占据了他是心,所以他现在能理解先帝与山弈之间的纠葛。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可知错?”宇文岩拿着胳膊粗的藤条愤怒的问慕枫。
“父亲告诉我,我何错之有?”
宇文岩气的嘴角都在颤抖,手中藤条一扬,又是一下重重的打在慕枫腰间。即使宇文岩现在早已不在上战杀敌,但是毕竟是武将,力气之大可想而知,打的慕枫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咬着牙坚持着。
正要再次下手时,宋氏和宇文婉婉突然闯了进来,赶紧拦住了宇文岩。
“父亲,王兄所犯何错?要你动用家法这么狠心打他。”
“老爷,有话好好说,你打孩子做什么啊?”
两个女人一见慕枫这般惨状,纷纷心疼不已,赶紧跪在宇文岩面前求情。
“何错之有?”宇文岩有些难以启齿的指着慕枫,手指微微颤抖,被这个一直视为骄傲的儿子给气的,“恬不知耻,有违祖训,该打!”
“娘,你和婉婉让开。”慕枫双唇没有一丝血气,轻轻推了一下宋氏和婉婉。
宋氏看着后背的鲜血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心疼的抱住了慕枫,对着门口的宇文太郎喊道:“文太,快去找医师过来。”
“我看今天谁敢去!”
一脚刚迈出门的宇文太权衡之下又收回了脚,站在门口干着急。
“父亲,你再打下去王兄就要死了,流了好多血。”婉婉跪在宇文岩面前,抓住他的衣袍哭着求情:“王兄做事从来不会失大体,你不能因为他不娶那个颜千儿就这么打他。”
“你懂什么,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