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站在雪中发呆的稚宁,见到了一身黑色大衣的薄瑾屹。

    手工定制的风衣将他衬得长身玉立,他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依然那么的威严有气势,他身后跟了很多人,他的助理、佣人……

    他远远的与她对视,朝她走来,随后擦肩而过。

    风声呼啸,没留下只言片语。

    被无视,稚宁心里没什么感觉,她近段时间思维愈发迟缓,连情绪也变得麻木,身体对外界的感知也不甚清晰。

    好比现在,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这段时间她瘦了不止一点,肉嘟嘟的脸隐约有些脱相,毛衣在风中来回鼓动,抵挡不住四面灌入的寒风。

    雪片吹进衣领,遇热化成雪水,向下不停滑落,一个激灵,稚宁木呆呆回头,看着皑皑白雪中一地杂乱的脚印。

    他还活着。

    那么周家呢?

    他会给周家活路吗?

    稚宁低下头,眼泪滑落。

    不多时,身后来了人,冷漠的语气催她离开,“夫人,您该回去了。”

    *

    薄瑾屹是在晚上找上稚宁的。

    这时候,大抵只能做一件事。

    许久未见,他想她了,关上门,就把她掼到墙上,唇舌略去她的呼吸。

    他是那样急切,一上来就直驱而入,呼吸粗重,要将她一整个搜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