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姑则劝:“秋长也算是无牵无挂了,该说的话平日也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王爷不必遗憾,我们好生送他最后一程吧。”
风铭撑着床沿站起身来,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没用,这个他一向知道,只是心拗不过来。
景姑姑上去扶上一把,这才注意到他额头的血迹:“王爷,这是怎么?”
不能提,景姑姑应该还不知道。
一提,风铭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彷佛不能呼吸。
周敞都跟着心痛到麻木。
“景姑姑……”风铭拼命摇头,又一把紧紧抱住了景姑姑,“如今,我只剩下你了。”
景姑姑也紧紧回抱住风铭,只是右侧手臂尚未恢复,绵软无力,但还是紧紧地搂住他。
明知人死不能复生,但就是想让人活过来。
明知早晚都要分离,但就是止不住地心痛。
人生在世,生死离别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除了硬生生地挺着、痛着、挨着,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风铭浑浑噩噩地离开,罢手让景姑姑他们处理秋叔的后事。
元亓离开后的第一天,风铭伤心难过,周敞只当是为了秋叔。
元亓离开后的第二天,风铭伤心难过,周敞还是当为了秋叔。
元亓离开后的第三天,秋叔出殡,风铭自然依旧伤心难过。
与此同时,奕王妃“出走”奕王府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风铭将秋叔厚葬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与世隔绝。
周敞跟着心痛,却怎么也拿不回奕王身体的控制权。
之所以拿不回,是因为风铭自元亓离开当日起,就开始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