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最近几个月无数次在徐白的梦里,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可如此冰冷的人,也有灼热的呼吸。口鼻的热浪,萦绕在她脸侧。

    徐白抬眸看向他,点点头:“你的话很对。”

    他满意了。

    面无表情,可眼神里多了点舒缓。牵上她的手,他道:“我与人吃饭,你过来打个招呼。”

    他掌心冷。

    徐白似被一条蛇缠绕,呼吸艰难。她甩不脱他的钳制,随着萧珩往前走。

    那不是通往未来的路,是一步步走向地狱。

    她很想逃脱,又无力。

    普通人在军阀跟前,渺小不如蝼蚁。

    萧珩的包厢内,坐了几名上了年纪的军官。

    徐白认识几个,有两个人还是她爷爷的老部下。只是她家遭难后,爷爷又去世了,没人雪中送炭。

    “……我说你做什么去了,原来是打野味。”有女人笑道。

    徐白便瞧见了滕明明。

    滕明明剪短了头发,似女学生那样齐耳,却又烫了时髦的卷曲,别上珍珠头箍。

    浓妆之下,头上珠光给她添彩,她面颊饱满莹润,美艳又张扬。哪怕是红唇,也要比一般女人鲜艳三分。

    “别胡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徐小姐。”萧珩声音里带着警告。

    他亲自拉开了椅子,请徐白坐下。

    滕明明一怔。

    “徐茂清的孙女吧?长这么大了。”有人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