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可不行,没了她,他也怕是也活不成了。
会不会有下一个世界呢,沈知淮不知道,但估计也没这么好的运气,让他能再活一次了。
导演和投资方到了,他们紧随着落座。酒席上,沈知淮向来都是话少,但能喝的类型,大概是这些年练出来的。
他喝了三轮,愣是没醉,那边的人醉得七七八八,开始话题跑偏,从男星女星的八卦到他们圈儿里的话题。
沈知淮没怎么听,他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低下头转自己的破打火机玩儿。在愣神那阵儿,旁边的女明星忽然拍了他一下,低声提醒,“哎,说你呢,别玩儿了。”
他猛地抬起头,尴尬笑着:“啊。”还好他们醉了,谁也没发现沈知淮的异样。
那个姓方的投资人摇摇晃晃举着酒杯,指着沈知淮,醉醺醺地笑,“小沈,要不说,还是你有眼光呢,听说啊,就你那前经济公司的老板,叫尤桠是吧。”顿了顿,他拍着身边的人,含糊不清说:“家里出事儿了,还不小,资产都被冻结了,不过挺幸运的就是人没事。”
“对,但她那个哥,尤萧,因为重伤致人死亡被判了死缓。”
身边的人跟着附和,“是,被打死那个叫尤译,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哥。”
后面的话沈知淮听不清了。
一瞬间,仿佛早早死去的记忆又重新灌入脑海。
那天,尤桠没接的电话,尤译给她打的那通。
尤桠故作轻松,曾数次跟他说过的,“没事儿。”
“嗯,忙。”
她原来是真的很忙。
跨年夜她手腕上的疤,“从大老远儿赶过来的,不会不让我进来吧。”
他们分开那天,她停在雪地里面,久久没有发动的车。
他丢掉,又被她亲手捡回的打火机。
沈知淮的心一颤,酒杯没稳住,忽然就落在地上,包厢里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他颤抖地扶住台面,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地面的狼藉。
“小沈是不是醉了。”导演慌张来到他跟前,刘玫跟着冲进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