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真力运转越来越慢，身子在天空摇摇欲坠，魔头猛攻而至，只得以双臂护住面门和心房。
真力收纳不过一息，他左腹、右腿、左肩之上便留下几个血窟窿。
越来越多魔念摄入心神之内，随着魔头一波波攻击，他全身上下已被魔气侵蚀，变成一片黑色，意识更几乎要被魔念吞噬。
“忘了你眼前的魔头，那不过浮云罢了，专心看你眼前的剑。”
眼前的剑？
庄步凡几乎意识崩溃之时，恍惚感觉到眼前确有一柄光华万丈的利剑，虽不得窥其全貌，却可感其凛凛剑威。
原来，是他探入剑字诀的灵识所窥剑意！
只观此剑，他又清醒了几分，精神为之一振。
“将你体内原力流动起来，快！”
话音刚落，庄步凡身上逐渐透露光华，气势随之节节攀升。
魔头见状，心叫不好，又以拳雨密集打来。
每每一拳打在庄步凡身上，立即爆开一片血雾，但后者意识早已不再此处，眼中亮起精芒越来越盛，纵是全身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仍是一动不动。
“再快，再快，再快！”
“你的剑为何如此缓慢，再快！一剑、两剑、三剑，挥到你看不见它，感觉不到它，仿佛，你变成了它！”
李无缘眼中语气激烈，天上庄步凡好似陷入无比的痛苦一般，面容扭曲。
他体内真力已流转至最快，几乎超越极限，身体更为之膨胀一圈，似要爆开一般。
不过，庄步凡意识之中，那柄散出凛凛天威的剑在越来越清晰！
“剑是什么？”
随李无缘一问，庄步凡眼前之剑又模糊一片，化作一张张鬼脸向他咬来！
他心神震动之时，李无缘又道：“我再问你，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