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别激动,先坐下,喝口水,我慢慢的跟您说。”田露倒了一杯白开水在父亲面前,田罗马坐在桌子旁,惊愕地看着田露。
田露始终微笑着面容,在田罗马面前的小凳子椅上坐下,丁甜甜手里拿着玩具往田露身上蹭着。
“爸,我知道,我没有经过您允许,也没有向您报告,我结婚了,是在宜海新开区,也领了结婚证,孩子的父亲、他—”田露想编一下,但唯恐父亲会刨根问底,心里只得对丁柯蓝默默念道:对不住对不住了。
“他怎么?”田罗马追问。
“他出车祸过世了。”
“你说你,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你爸,你把爸当成是什么人了?”
“爸,我是怕给您和家里添麻烦。那些,给田金小孩的治病钱都是甜甜父亲给的。”
田露认为说出这些后,父亲的情绪就会好一些。她也料想到父亲会有这么个反应,早就有心里准备。
不要谈论家庭环境怎样,有爱没爱田露早已分不清,显得有些麻木。她认的理儿,自己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她的身份是父亲的女儿,不管这个家怎样,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
父亲听到田露的话后,情绪果真好些了。垂头叹道:“这都是命呀、命呀!”
“事到如今已经成这样了,我希望您能帮帮我,到仙潜县叫妈妈或者您自己,帮我带带孩子,我去找份工作。我每月付一定生活费,给您或妈妈。”
“你的妈妈是来不了的,农村活儿多,喂的鸡呀、小猫小狗的都需要去照应,你妈要是来了,来年我们吃什么,你妈是不能来的,她是咱家里的主力军。”
“您呢?能来吗?”
“我要是来了,你妈拖不动、扛不动的农活谁干?”
“那可怎么办?把孩子放在农村,会让别人说闲话。”
“你就知道别人会说闲话呀,结个婚村里人都知道,还无缘无故的抱了个娃回来,你说乡亲们会不会说闲话,即便是乡亲们再好,谁也不能忤逆风俗。这是挑战咱村做人的底线。”
“保守,不开通。”田露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田罗马喝道,他扫了一眼甜甜,又看了一眼田露,说道:“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这脸确实不好搁。”
“那怎么办,事已至此。所以我在外租了个屋呀,请您们过来帮我带呀。”
“我和你妈是走不开,我给你奶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