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一幅“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走吧,我看看饮料瓶能不能打开给你用。”

    他们走远了,池雾小声说:“现在剩下六个销售员,六个玩偶里正好有六个钥匙。”

    程砚勾唇笑了笑:“六个工牌。”

    他俩同时停下脚步,熟悉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仿佛只要他们随便谁说一个字,另一个人就能把另一个字补齐了。

    而且很难将这种默契归类为聪明人的同一性质,更多的,是一种配合。

    像是与生俱来。

    却又像是充满了漫长的等待。

    “你为什么说我们以后没可能再过同一阶天梯?”程砚突然问。

    池雾很慢地阖下眼皮:“概率问题罢了,没那么巧。”

    “你在说谎。”程砚说。

    池雾抬头看他,因为身高问题,只能仰着脖子:“谁会在还有人偷听的时候,把实话都说出来。”

    远处的毕芙迎:“……”

    程砚放弃追问,说:“如果我们刚才说的方法可行,我还想要线索。”

    池雾敲铝制货架,一共敲了十二次。

    “我想也是它,”程砚说,“走吧,还得抽个玩偶。”

    “抽吧,”池雾打了个哈欠,“反正抽到没钥匙了也不是我背锅。”

    程砚挑挑眉,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塑料瓶:“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池雾拿过塑料瓶,拧了拧瓶盖,打不开,程砚从他手上接过,三两下拧动,瓶盖便和瓶身分离,他好奇地将瓶身斜过来,泼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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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