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得诚恳,宋晚就算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她叹了气:“没事,我就是担心你是不是路上遇见了麻烦,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章泽林又连连说了抱歉,正要挂电话,宋晚突然想到过两天的纪念日,再两天他们就在一起三周年的纪念日,本以为他会在外地出差错过这次纪念日,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

    她明天和院里说一声,休个假,现在正好也和章泽林说一声,这样他们那天就可以出去约会了。

    “泽林,过两天你有没有……”

    “嘟嘟嘟……”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忙音,章泽林把电话挂断了。

    宋晚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微怔,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

    又是轰隆一声,雷声惊醒了举着手机的宋晚。

    宋晚回过神来,心里不知道怎么有些烦躁,但又想着对方可能是工作太忙了,来不及顾及她。叹了口气,她皱着眉点开了某个约车软件,前方还排着百来个人,都等着回家。

    与此同时,一辆停在她不远处的黑色的越野车,掉了个头,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悄无声息。

    又站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雨势已经有停的趋势了,只剩一些落下的小雨点,宋晚见状,干脆把约车取消掉,转头回了医院去护士处借了把伞。

    撑开伞,消失在雨夜之中。

    十八楼的院长办公室内。

    院长坐在会客沙发上,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另外一位男人面前,院长道:“周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在电话里面和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男人坐得笔直,他将自己的藤木盲杖放在身侧:“正好想出来走走。”

    院长点了点头,又察觉到对方看不见,赶忙道:“也好,周先生多出来走动走动,呼吸了新鲜空气,说不定能好的快些。”

    来的人是周陆璟,周氏那个在除夕夜晚,出了车祸瞎了眼的大少爷。

    当时是他为周陆璟做的手术,命是保住了,但眼睛的神经被血块压住,只能慢慢地调理,这一调理,大半年都过去了,也不见得好转。

    刚才听周陆璟的助手陶宴说,周陆璟又把请来的家庭医生辞退了,而今天来主要目的也是想再请个家庭医生。

    这算一算家庭医生都辞退了十几个了,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