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禀的话,他有些疑惑。
“部长,这些事复杂是复杂了点,若是计划好了,以前不至于无论如何做不成吧?”
听到自己副手的话,王禀笑了。
“你是都省首相叶昊的学生,还被叶国师指点过。”
“若论聪明才智,我都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
“只是,我年纪毕竟大些,经历的事多些。”
“咱们新汉的事,你是懂的,你是了解的,可以前的事,你毕竟没经历过。”
王禀说着神色有些复杂。
副手点了点头。
“部长说的没错,我是阳谷人,很小的时候,就受过国师的恩惠。”
“那时节父母就常说,阳谷县的日子,是和别处不一样的。”
“他们说这天下苦,说官吏之祸,说苛政猛如虎,我只是听过,终究没有去亲身感受过。”
“之后便去了新城,自是不用多说什么。”
“这么多年,对天下的苦楚,听了不知道多少,可从不敢说自己知道苦。”
“毕竟听了再多,也只是听,看到再多,也只是看。”
“苦这东西,终究是要压在自己身上,在其中沉沦,疲倦其生,削磨其心志,连盼头都被夺了,才能懂的。”
“我也各地游历过,也抡过锄头。”
“可我只能感受到胳膊酸痛,终究不如百姓日日都要这般酸痛的苦。”
“我也感受不到他们感受的苛政和赋税之重。”
王禀欣赏的看着这位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