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鹤果然上当,连忙追问:“大人还有什么事?”
宇文昭笑了下,看不清眸光里深意:“本官奉皇命来调查歌姬一案,若是不调查清楚,只怕皇上怪罪。”
白鹤还以为他是相信了他们的话,想从他们嘴里多套出点有关宇文小世子的事,顿时喜上眉梢:“大人不必担忧,草民早就写了一份状纸,就等着交给大人。”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宇文昭接过来,大致扫视了一眼。上面写的大都是宇文小世子的坊间传闻,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一帮人还各自签了姓名在上面。
宇文昭不动声色,将状纸收起来。若是伯远侯落网,这帮人,可是一个人都逃不了!
污蔑陷害皇室子弟,在京都,可是杀头的重罪。
见宇文昭收下,白鹤眼睛一亮:“大人当真是明察秋毫。”
宇文昭故作镇定:“这是本官的职责,各位放心,本官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人。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离开厢房,宇文昭还没走到后院,衣袖忽地被人在背后轻轻扯了一下。
宇文昭下意识顿住脚步,心里猜到来人是谁。
“宇文昭,我有话跟你说……”来人小心翼翼的压低嗓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宇文昭转身看着只抵到他胸口的纤细女人,还没开口,就被她急匆匆的拉到一边空厢房中。
随着房门关上,穆瑶迦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轻声道:“刚刚我在衙门口,看到珊瑚过来了。”
宇文昭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闻言顿了下动作。
自从状纸送到皇上手中后,珊瑚就回家去了,怎地现在又来找他们?
穆瑶迦又检查了下房门是否关紧,半天才坐到他身侧,小脸凝重的开口:“珊瑚跟我说,他找到新的证人了。”
新的证人?
宇文昭隐隐觉得这会是个突破机会,直接问:“什么证人?”
这次的情报显然很重要,穆瑶迦再次压低了嗓音:“珊瑚说,那个证人是个马夫。伯远侯杀害红绸当晚,他正好在林中小解。只不过他害怕被伯远侯报复,一直没敢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