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地方,都有过得不如意,很容易听信煽动的人。

    不过就像尼斯特港的那些搞袭击的人一样,他们只会挑软柿子,不会硬冲。

    只要感受到“严厉盘查”的紧张气氛,脑子里冒出的念头会直接打消,虽然这些人想死,也不怕死,但是脑子里仍然可笑地计算着带走一个赚一个的念头,如果只是找死,他们是不干的,认为不划算。

    “……小陆哥,你在外面,有重要的人吗?”

    陆笛回过神,意识到是陈岩在说话,他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亲人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谁没几个熟人呢?”

    咖啡书店的店长杨姐,同事小苗,大家处得都不错。

    虽然上班的人不是陆笛,但是这些记忆是共享的。

    特别执行队的成员坐在训练场旁边,聊着天,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愁意——他们能对付穷凶极恶的敌人,能执行困难的任务,可是谁没有父母亲人,谁能笃定‌地说,这些人都能平安地迁入避难所呢?

    对国家的信心是一回事,担心‌是另外一回事。

    “也许这就是咱们最后的悠闲了,等到翻过年,肯定会忙到脚不沾地。”有个老队员说。

    “对了,这两天没看到晏龙教官?我提交的课程申请好像也被发回了。”

    陈岩想起什么‌,转头问陆笛。

    陆笛只能含糊地说:“夏教授那边有个新课题,需要晏龙,再等等吧。”

    ——就算打散陆笛,陆笛都坚决不泄露课题内容。

    现在尴尬的劲头已经过去了,陆笛不会再产生那些奇怪的联想。

    陆笛又反省了一遍,认为另外十六个人格有责任,整天在网上看的什么‌沙雕视频恋爱,让自己多了许多不必要的“知识”。看看晏龙,连车技跟老司机是什么‌意思都听不懂。

    “哎?队长回国了!”

    众人连忙站起来,向袁仲夏走去。

    没走几步,大家发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