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杯弓蛇影了?”狐思月悄声对熊可维说,“我们的运气不至于差成这样吧?这才几天呀,又遇上一个感染的?”
熊可维紧紧握着球拍,“不知道,但她眼睛红得不正常。”而她们遇到的鬣狗也是。
“难道是她哭红了?或者她的瞳孔本来就是这个色儿的……”狐思月的话音刚落下,所有人都看到那条蟒蛇突然动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发紧,就一个探头的时间,场中停落的一只鸟已经被它卷到腹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熊可维低下头,给特殊情况处理局打了电话。这个号码还是因为上次他们接受警局采访才知道的。相比于一般的警力,这一类是专门处理“热感”病毒感染者的。
那条蟒蛇像是因此开了胃,吐着鲜红的信子,饶有兴趣地在网边转悠了圈。
“她不会……”会爬出来吧。狐思月还没有把话说完,那条蟒蛇就把她的尾巴有力地甩在钢丝网上,整个网哐哐地响,网外的人吓得齐齐后退了几步。
“所有人,都先回教室集合,不要落单,不要在这看了!”教练带着几个老师带着学生往教学楼走。剩下的一些老师和保安站在网外五米左右的地方观察情况。
“我已经对那边说了情况了。”熊可维挂了电话,快步走着。
“这个病毒这么可怕吗?她那么小,那么乖的。”狐思月有点难以接受,昨天那个女生还脆生生地叫她狐姐,还跟她学习技巧。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熊可维回头看着被震得在摇晃的铁丝网,“你要相信,总有东西可以灭掉病毒的。”
胡年年听说凌云中学出事的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急直接在上课的时候请假上厕所,去厕所给熊可维打了电话。
厕所的隔间又小又闷,味道也不好受。胡年年却感觉不到什么,她拨通电话,看到呼叫的界面,心里都一直提着。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到?明天能不能再见到那个人,也是不可知的。这种不可知在胡年年的心底无限放大,她的心就像落进了个冰窖。
“年年?你现在没上课?”熊可维现在还没有恢复训练。
虽然昨天的紧急部队来得很迅速,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将变成蟒蛇的人给带走了。但训练是暂停了,换成了几节心理辅导课。主办方也希望先安抚所有参训学生的情绪,集训时间也往后延迟了一天。
所幸的是,这一次,无一伤亡。
“我在厕所给你打的。我看到说你那边发现感染者了,你……没事吧?”胡年年双手握着手机,听到熊可维的声音从那传出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只要一想到她出事,自己的世界就会碎成一片一片的。
“我很好。”熊可维看到对铺的狐思月拿起了薯片,听到那清脆的嘎嘣响,轻笑了一声。她把手机侧到狐思月那方向。
吃薯片吃得正香的狐思月,“?”
熊可维没管她的疑问,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对电话里的胡年年说,“听到了吗?现在室友还在安心地吃薯片呢。”